偏偏他长了一副薄情脸,鼻孔下面一点红,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许棠舟下意识伸手一摸,果然摸到鲜红的血,脸在几秒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妈的,什么鬼
凌澈把纸递给他,脸就转向了窗外。
莫挨老子。
许棠舟莫名读懂了天王此时的肢体语言。
他好像被嫌弃了。
“谢谢。”许棠舟赶紧接过纸巾,狼狈地把自己收拾干净。
好丢脸啊
他都想哭了。
好在除了后颈的那块皮肤突突地跳,腺体变得十分躁动以外,鼻血只意思意思般滴下一滴而已。
不多时,凌澈戴上了帽子,闭着眼睛补眠。
车上也没有其他人再讲话。
许棠舟心情复杂,他在想,如果因为他流鼻血,搞砸了凌澈大发慈悲松口说要考虑合作的事,黄千会不会杀了他。
车子一路安静地开向凌澈的家。
凌澈家不是普通家境,许棠舟已经差不多从这些天的风波里知道了,作为奢侈品帝国的独子,网上都在传闻凌澈不想继承家业所以才愤然出道。
经过高级居民区,再经过人工湖,车子越开越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直到看见了半山腰的一处别墅区,才算是真正接近了凌澈的家。
除了车道,这里还有一条坡度平缓的小道,像是专程给行人或自行车修建的,看上去很符合富人们健康、运动、低碳的生活理念,即使他们或许根本不用。
那小道两旁垂柳伫立,但此时是冬天,它们干枯的树枝显得有些萧条。
许棠舟看着这条小道,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些闪回的片段。
嫩绿的柳叶,滚滚的自行车轱辘,被踩脏了的帆布鞋,车筐里一束新鲜的雏菊那些片段消失得太快,他来不及抓住一点尾巴,画面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太阳穴在疼。
他总觉得,他来过这里,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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