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个雷雨天,不知道是不是来了台风,窗外的树林被吹得东倒西歪,天似乎豁开了一个口子,雨水拼命地往下倒。
他所在的房间里一片安静,落地窗的玻璃似乎将狂风骤雨连同惊雷一起隔绝开来,只余头顶的吊扇转动着叶片,吱呀作响。
面前有一张实木书桌,桌面摆放着试卷,他低头一看,卷面是“2203年启南市高考模拟卷”,而自己手中正握着一支钢笔。
这个时候,许棠舟还是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的。
艹。他惊出一身冷汗,做梦都在做高考试卷,这阴影也太深刻了。
忽然,有人在背后道:“这题不会”
那声音好听极了,不冷不热的,带了点慵懒意味。
许棠舟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他的apha的腿上,蜷缩在apha的怀里,是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
紧接着,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从后方握住他的手背,带着他的笔作势要写答案。
他当然是想要apha写答案的。
apha却故意不落笔,还靠近了些,在他耳垂咬了一口:“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
他被咬得颤抖了一下,后颈的腺体不住发痒,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痕迹,口中却忿忿道:“人干事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高考学子又谈恋爱又撩汉,我们真的太难了。”
梦境中画面一晃,apha已经吻了下来。
许棠舟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犹在梦中,他只听自己心跳如擂,被动又渴望地在迎接着这个吻,几乎搞不清楚缠绵的热吻里到底是谁更主动。
朦胧的光线里,他看见对方立体深邃的五官,棕色睫毛又长又密,一边吻他一边露出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笑容,就像恶作剧得逞,对方显得格外心满意足。
惊雷连连,沉闷得远在天际。
一明一暗的室内,玻璃上映着他们的身影。少年模样的apha咬上他的后颈腺体,看上去很凶,咬下来却很轻。许棠舟看向玻璃,便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那眸子让许棠舟迟钝地想起他的名字:“凌澈。”
许棠舟叫出那名字的时候醒了。
天色大亮,眼前是费舍酒店的天花板,提醒他刚刚是在做梦。
后颈的腺体微微发痒,就像真的被咬过一样。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路嘉好像已经走了,竟没有打招呼,不是说好是朋友了吗。
不过许棠舟舒了一口气,庆幸道:还好,只有他一个人在。
这都多久没做过那种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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