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笑笑,“她可比我厉害多了,”他看向面前的小少年,“她也跟你一样能吃。所以阿城,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多努力,说不定日后,你也能做如武安侯那样的人。”
“武安侯是女子,我是男子,我怎么能做武安侯?”小少年不干了,“我要做,也要做封云将军那样的人!”
洪山与妇人对视一眼,随即都低头笑了。
“好好好,做封云将军也行。”洪山笑道:“那哥哥走后,你一定要专心念书,好好习武,不要惹娘生气,知道吗?”
“知道了。”阿城拍胸脯保证,“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娘的!”
“阿山,”老妇人看向洪山,目光温柔又担忧,“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定要小心。”
洪山把盛好的汤往老妇人面前一推,“放心吧,娘,我也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
京城武馆。
江馆长正与少东家江蛟比武。
两人皆用的是长枪,江馆长当年一手长枪用的出神入化,而如今,他的儿子,江蛟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如他的名字一般,长枪如蛟龙出海,既漂亮,又凶猛。
一道横击,枪尖已经抵上了江馆主的脖颈,红缨微微颤动间,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的声音。
“好!少东家厉害!”
“江馆主输了,不服老不行啊!”
败于自己儿子手中,江馆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骄傲的神情。望着眼前挺拔的年轻人,心中生出一阵极大地欣慰。
当年江蛟的未婚妻同人殉情,江蛟顿时沦为笑谈,从此一蹶不振。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肯见人。亲朋好友人人来劝,也丝毫无用。
江馆主就这么一个儿子,又生气又心痛,毫无办法。
正好凉州卫在招新兵,想着要磨炼一下这小子的意志,就逼着江蛟去投了军。
没想到不过两年时间,就让江蛟焕然一新。再不见往日颓废,枪术更是渐长。若说这一生中,有什么事是江馆主值得庆幸的,那就是那一日撕下了凉州卫的征兵文书,将这臭儿子扔进了军营。
他装模作样的矜持道:“你这枪术倒是颇有精益。”
江蛟笑道:“是友人指点的好。”
他这枪术,是被禾晏指点过的,想来也觉得唏嘘,禾晏的枪术,远远在自己之上,自己想要追上她,还需要诸多努力才行。
江馆主走到屋子里,从里屋捧出一杆以红布包着的长棍来。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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