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有什么声音在身后响起。
肖珏回头,自屋中的虚门后,伸出了一个脑袋。禾晏拄着棍子吃力的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他的氅衣。
“抱歉,”少年诚恳道:“我刚敲了门,你没有回应,所以我就……”
肖珏:“所以你就撬了锁不请自入?”
禾晏不好意思道:“别生气嘛,都是邻居。”她打了个喷嚏,“阿嚏——怎么没关窗,好冷。”
“都是邻居”这种话,她是如何能这般坦然的说出口的?肖珏懒得理她,将窗户掩上了。
禾晏也很委屈,她在旁边敲了老半天门,肖珏也没搭理她。她还以为肖珏不在,想着正好,免得撞上了肖珏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如就趁此机会偷偷把锁撬开,溜进去放了氅衣就走,省的见了面还要想着如何安慰他。
结果这人根本就在屋里,那还不理人,也太不尊重别人了。
“都督,你的氅衣。”禾晏把衣裳递给他。
肖珏看了她一眼:“放塌上就行了。”
禾晏“哦”了一声,给他放在塌上,自己在屋中的凳子上坐下来。见这人还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估摸着他还在为雷候地牢里说的话难受,心中不免有些同情。
她在抚越军的那些年,并不知道原来肖珏也这般艰难。若是她就罢了,禾晏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但若这种事落在肖珏身上,便觉得上天太过残忍。
原来老天爷也不是肖珏亲爹,给予了什么,就要拿走相对的什么。甚至还是个奸商,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她便没话找话:“都督,我看你这件氅衣,真的好漂亮!在哪里买的,多少银子?”
肖珏道:“宫里御赐的。”
禾晏:“……”
这人摆明了就不想跟她多说,才故意把话说的让人接不上。禾晏踌躇着要不要走,想到当初肖珏在她受伤时候给她鸳鸯壶的药,心中叹了口气。
她这个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如今肖珏正是心情低落的时候,就这么走了,未免不够义气。
“都督,我腰上的伤口好疼,”禾晏换了个话头,试图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别的事情上来,“日后不会留下遗症吧?”
“疼?”肖珏在桌前坐下,不咸不淡的开口:“我看你还能下床四处游走,应当问题不大。”
禾晏:“……”
她道:“都督,你不能把对雷候的不满发在我身上啊。”
这人现在就是个炮仗,都不能好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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