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心狠手辣、狠毒无情的女人。
他是连一刻都不想再多留他了。
于是,魏铮便收敛起了面容里的怒意,安抚好宁兰后,便走到外间。
严如月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哪怕听见了魏铮的脚步声,也没有抬起头。
魏铮冷笑一声,说:“砸碎玉如意的人是谁,你我心里都清楚。”
说着,无名便从外间跑了进来,还没等魏铮开口询问,便道:“爷,唐嬷嬷不肯招供。”
唐嬷嬷到底是严如月的奶妈,身契也还在镇国公府之中。
魏铮即使想处置她,也没有由头。
只可惜此刻的魏铮已然没有平时的云淡风轻,怒意占据了他理智的上风。
盛怒之下的他才不去在乎这些弯弯绕绕。
是以,他便瞪了无名一眼,道:“去寻个人牙子来,将她发卖得越远越好。”
这样的处罚,等同于要了唐嬷嬷的命。
严如月怎么舍得?沉默至今的她立时开了口,只说:“爷不能这么对唐嬷嬷。”
她这一说话,却让魏铮将积压已久的怒意酝酿到了顶峰。
魏铮指着她骂道:“你这贱人,敢如此戕害宁兰,为何不敢承担后果?”
他俨然是失去了理智,只维持着最后一点不愿去殴打女人的体面。
可了解魏铮的人,有谁不知晓魏铮已然在发怒的边缘。
甚至于无名都害怕魏铮直接对严如月动手,甚至即刻绞杀了唐嬷嬷。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闹出人命后传出去也对魏国公府不利。
如今多事之秋,还是少些事为妙。
是以无名便开口劝哄魏铮道:“爷,您……”
这些劝语还没说出口时,魏铮已横眉竖目地与严如月说:“你若想保下唐嬷嬷的一条命,便痛痛快快地签下和离书。”
魏铮已然不能忍受再与严如月做这一世的夫妻。
他深爱着宁兰,一旦与严如月和离,便会立刻将宁兰扶正。
魏铮才不在乎名声与体统。
他只知晓自己深爱宁兰,今日必定要替她出了这口恶气才是。
严如月将所有的委屈与愤恨咽下,只注视着眼前冷清冷心得没有一点温度的俊容。
她忽而疲惫到了极点,只说:“爷只怕是日日夜夜都想着要与妾身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