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风云在城门附近闲逛数日,终于等来了夏荷衣等人。
连日奔波,夏荷衣等人明显瘦了。但他们没有白辛苦,不仅除掉了铁云,更是带回了满满三车绫罗绸缎。多亏了水无常在黑店搜刮的钱财,否则不可能满载而归。
众人欢聚一堂,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梅蝉衣刚开始还拘束,与左风云保持一定距离。过了一阵后,她就忘了,不由自主地给左风云夹了一口菜。
夏荷衣、水无常、百里擒王、寒刀、香如是看得清楚,顿时愣在一处。
旧青衫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愣着干什么,吃饭啊!”
夏荷衣满脸慈笑,旁敲侧击道:“大哥,近几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我们将你们的卧房精心布置了一番,算不算好事?你们莫管其他,自始至终都是任务第一。”
旧青衫这一套太极话术下来,听得众人云里雾里。众人感觉旧青衫什么都没说,又似说了些什么。不管怎样,梅蝉衣和左风云的关系算是公开了。
人手齐了,自然得多安排一些事情。旧青衫命左风云和水无常夜间值守,他和百里擒王后半夜换班。
安置妥当后,旧青衫本想找夏荷衣聊一聊,又想着天色晚了,夏荷衣也劳累许久了,遂没有打扰。
不多时,寒刀敲门而入。
旧青衫未想到寒刀会第一个过来跟他叙话,急忙起身搬椅子。
“不劳烦大哥了!”寒刀轻轻将门关上,道:“大哥,我只说一件事。此事我也拿不准,但总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
“七弟但讲无妨!”
“适才吃饭期间,八弟突然杀气勃发。大哥,你可曾注意到?”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不会看错了吧?”
“也许是我过于敏感了,也许是八弟突然想起其他不快的事情。天色不早了,大哥好生休息吧。”寒刀说罢,推门走了出去。
“哦……”旧青衫一下瘫坐在椅子上,紧张思虑着香如是为何会如此。
正思虑间,夏荷衣走了进来。
见旧青衫满面愁容,夏荷衣轻轻敲了敲开着的房门,道:“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哦,二妹啊。”旧青衫急忙挪了一把椅子,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二妹,进来坐!”
夏荷衣轻轻将门关上,道:“大哥为什么看起来愁眉苦脸?”
旧青衫道:“适才七弟来过了,说八弟吃饭期间露出杀气。”
“七弟?”夏荷衣凝眉想了想,道:“七弟杀手出身,对气息最为敏感,应该不会有错。”
“二妹,你们一路南下,可曾遇到什么不快?八弟情绪起伏,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啊。一路走来,虽盘查克扣颇多,但还算顺利。”
“那是为什么呢?”
“大哥,难不成八弟也喜欢九妹?”
“可能是吧……有机会我开导开导他。”
“唉……男女之事,说不清道不明。大哥,你就多费心吧……”
“嗯。”旧青衫点了点头,转而问道:“二妹,找我有何事?”
“大哥,我们在路上商议过了,觉得还应做一些布置,以防万一。”
“哦?你且说说看。”
“我们九人分开居住,虽免去了一些生活琐事,但一旦遇到急事,很难迅速集合起来,更不用提如何快速行动了。我们深处洛阳城中,周围尽是叛军和暗哨,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去自如,这也是需要考虑的。虽然我们安排了护院,但只能查看附近是否异常,却看不到更远处。若远处有人突袭,我们难免措手不及。还有,不管是否愿意,洛阳的达官权贵也是需要结交的。大哥,你以为如何?”
旧青衫重重点了点头,道:“二妹说的完全在理。你们可商议好了对策?”
“我们确实商议了一些办法。第一,将顶层房间进行改装,尽量做到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并安排我们三姐妹夜间在那里轮番值守。第二,在各人房间和庭院角落设置暗绳,绳子末端绑铃铛置于每人床头,作预警之用。第三,查看附近地形,挖两条地道,一处通洛阳城外,一处通往城内人烟稀少之处,以方便来回。第四,我购置了几匹上好绸缎,你与我多多走动,争取与达官显贵打成一片。第五,云海布庄的布匹要卖得贵一些,一是减少闲杂人等进入,二是降低购货频率,留出更多时间和人力为朝廷效力。”
“甚好!”旧青衫情不自禁拍了一下桌子,道:“二妹不愧是走江湖的,果然心思细腻!你之所言,我完全赞同。”
“大哥过誉了,这是我和几个弟弟商议的结果。未征得大哥同意,我们便胡思乱想,还请大哥莫怪!”
“二妹多虑了,我没那么小气!”旧青衫摆了摆手,转而陷入沉思,道:“挖两条地道倒是不难,但挖出的土往哪里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