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风云留了一个心眼,抢先收拾梅蝉衣的卧房。旧青衫见用不上两个人了,于是去收拾夏荷衣和夏蕙带的卧房。
左风云将梅蝉衣的卧房仔细收拾一番后,悄悄将画卷带到梅蝉衣的房间。他像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将门关上,提笔蘸墨回了一首诗。
整个过程,左风云大气不敢喘,生怕被旧青衫发现。待墨迹完全干后,左风云将画卷轻轻卷了起来,犹豫片刻后又将画卷敞开。
左风云拿着画卷左右为难,他想将画卷挂在墙上,给梅蝉衣一个惊喜;又怕太过张扬,引起大家的奚落。
思虑再三后,左风云将画卷重新卷好,放在茶几的正中间。
“吁……”左风云长舒一口气,轻轻将门打开。
旧青衫刚好路过,道:“你收拾房间,关门做什么?”
“没,没什么……”
旧青衫本是随口一问,未料想左风云回答支支吾吾,顿时起了疑心。
“起开!”旧青衫将左风云推到一旁,走进梅蝉衣房间查看。
左风云紧随其后,道:“大哥,适才为方便擦拭房门,故而将门关上了。”
“哦。”旧青衫应了一声,目光转向茶几上的画卷。
盯着画卷看了几秒,旧青衫转身走出房门。他懂得礼数,不会随便翻看别人的私物。
待左风云跟着出来后,旧青衫将门轻轻合上,道:“进入姑娘的闺房,要开着门,懂得避嫌,知道吗?二妹和五妹的房子都收拾完了,你去做饭吧。”
“是,大哥。”
“嗯。”旧青衫点了点头,转身喝茶去了。
傍晚时分,夏蕙带和梅蝉衣返回宅院。洗完手后,梅蝉衣不听其他人招呼吃饭之声,径直跑回卧房。
一番忙碌的翻找后,梅蝉衣发现画卷竟然在茶几上。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接着躲在角落将画轴轻轻展开。
左风云回诗了!
穿花红蝶带兰香,步步含羞探心窗。
三生有幸得垂青,余生何须再忧伤?
愿渡千劫作城隍,尽挡雨雪和风霜。
誓如尾生驻洪江,信守地老与天荒。
梅蝉衣蹲在地上,攥着拳头暗自傻笑。陶醉一番后,方将画卷放入枕下,然后开开心心跑下楼去。
旧青衫料想梅蝉衣是去卧房了,道:“九妹,布置的可算满意?”
“嘻嘻,甚好!吃菜!”梅蝉衣边说边将菜夹到左风云的碗里,看起来是那么自然。
左风云端着饭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旧青衫看得清楚,和夏蕙带对视一眼后,道:“你们什么情况?”
“没什么啊!”梅蝉衣反应甚快,急忙给旧青衫和夏蕙带各夹了一筷子菜,道:“今日饭菜看起来不错!大哥、五姐,你们也多吃点。”
旧青衫看了看碗中饭菜,戏谑道:“四弟做的菜,焉能不好吃?看似是献殷勤,其实是欲盖弥彰。你以为大哥没见过世面啊!”说罢,大口吃起饭来。
夏蕙带微微一笑,道:“这样也挺好的,可以一生照应嘛。”
左风云和梅蝉衣悄悄吃着饭,心里却七上八下,也不知道旧青衫会如何决断。
收拾完毕后,旧青衫将三人叫到密室,道:“我们肩负家国使命,且随时会掉脑袋,所以我并不鼓励男女情爱之事。但人嘛,总是有私心的。我视你们为亲人,自然要为你们思虑一二,况男女相悦乃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你们可以在一起,但必须约法三章。”
梅蝉衣和左风云见旧青衫已将事情说破,也不敢狡辩,只得答应道:“请大哥教诲!”
“第一,不可因彼此耽误计划,否则,逐出北斗九煞堂,且杀无赦;第二,不管孰是孰非,不可偏向对方,否则,全部逐出北斗九煞堂;第三,未经允许,不可私奔,否则,杀无赦!”
“谨遵大哥教诲!”左风云俯首作揖。
梅蝉衣有些不满,道:“大哥,第一条和第三条,我没意见。但第二条,小妹有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
“若四哥受了委屈,我不能替他说话吗?这合理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你们关系不一般。在别人眼里,你不管怎么‘伸张正义’,都像是偏袒!我不想北斗九煞堂有小帮派存在!”
“大哥……”
“别说了!若不从,即刻将你逐出北斗九煞堂!四弟若随你而去,你们便是叛军,我和朝廷将追杀你们至天涯海角!兵马大元帅答应你们的事,也不可能兑现了!”
“大哥……”梅蝉衣急得直跺脚。
夏蕙带轻轻拍了拍梅蝉衣的肩膀,道:“九妹,你何必着急呢?你仔细想想,大哥提的这几个要求,其实一点也不难啊!我们本是一路人,有共同的目标,怎会因对方而影响计划呢?我们九人虽脾气秉性不同,但都是通情达理之人,能有什么大误会呢?大哥并不反对你和四哥的事,更不会拆散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想着私奔呢?”
夏蕙带一语点醒梦中人。梅蝉衣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嬉笑着说道:“五姐说的在理。五姐真厉害,不仅长得漂亮,更是冰雪聪明!大哥终归是大哥,不仅庄重威严,更是心慈仁厚,小妹佩服!”
一通马屁拍两人,梅蝉衣做到了。
旧青衫摆了摆手,假装不领情,道:“行了,别啰嗦了!明日,四弟去洛阳城门,看看二妹等人回来没有。五妹、九妹,随我去布庄照顾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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