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停车,朱浣浣挺着大肚子,身手异常灵活的冲下车,叶笙也赶紧跟着下车。
已经有人从哨兵室出来,准备去扶周砚北。
朱浣浣尖叫着:“不用动,你们不要动他,千万不能扶他起来!”
刚准备伸手的人,被朱浣浣尖锐的嗓门吓到,赶紧收回去,有些无措地看着周砚北。
朱浣浣狂奔到周砚北身边,跪在地上,抱着周砚北的头,手伸在他脑后,摸索了一会儿,扎进一根银针。
接着又扒开周砚北的衣服,露出精瘦的胸膛,又快速在他胸膛上扎进去几根银针。
这一次,周砚北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短暂的昏迷后,迅速醒来。
叶笙在一旁心都要揪起来,也不知道怎么能帮到朱浣浣。
朱浣浣肃着小脸,这一刻格外的冷静,银针扎进去见周砚北依旧没反应,喊着:“帮忙,喊卫生队的人来,用担架把他抬进去。”
帮忙的战士,立马起身飞奔去大门口给卫生队打电话。
朱浣浣捏着周砚北的手,抬头看着叶笙:“提前了,他发病提前了。”
叶笙按着她的肩膀:“浣浣别慌,大哥肯定没事的。”
朱浣浣呼了一口气:“我不慌,我就是看见他这样,我心里好难过啊。”
说着眼底漫上泪水,虽然她有把握能救周砚北,可是也不想看见他憔悴虚弱的样子,更不想看见他昏迷如沉睡的样子。
他可是她心里的英雄,顶天立地的英雄。
卫生队来人很快,抬着周砚北回卫生队,朱浣浣跟着一路小跑,叶笙都怕她跑出事来。
周砚北被送进抢救室,朱浣浣拉着医生:“抽我的血,给周砚北输血,快。”
医生认识朱浣浣和叶笙,听了朱浣浣的话,愣了一下:“嫂子,我们还不清楚周师长的病情,这么冒然输血,是很危险的,再说你们俩的血型不知道一样不。”
朱浣浣很笃定地点头:“一样的,你听我的,赶紧。一分钟都不能耽误,抽400CC。”
叶笙愣了一下,普通人献血,400都是很大的量了,更不要说朱浣浣还是孕妇。
医生也坚决不同意:“嫂子不行,你怀孕呢,这个量对你身体不好。”
朱浣浣一脸淡定,眼底是不容被反驳的坚定:“不要说了,你再说下去,周砚北会有生命危险,你知道不知道?”
最后这句你知道不知道,已经是声嘶力竭的咆哮。
叶笙赶紧搂着朱浣浣的肩膀,看着医生:“听我大嫂的,现在救命要紧。”
医生无奈,他也听说过周砚北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检查不出来病因,却动不动晕倒。既然朱浣浣坚持,那就试试,说不定真有效果。
喊着护士过来,准备抽血给周砚北输血。
叶笙陪在朱浣浣身边,看着她抽完血,又扶着她去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休息:“你不要担心,大哥肯定会没事的。”
朱浣浣用手背抹了下眼泪:“我没有害怕,我就是心疼,我不想周砚北变成这样。”
叶笙握着她的手:“没什么比活着更好,只要他好好活着,吃点苦也值得。”
朱浣浣像个孩子一样,两只手背使劲揉着眼睛,眼泪却越揉越多。
叶笙看着都心疼:“好了,别哭了,肚子里宝宝是可以感受到的,你要是这样,他肯定也会难受。”
朱浣浣摸了摸肚子,哭得抽抽搭搭。
叶笙看着朱浣浣:“浣浣,你要给大哥输多少次血才行?”
朱浣浣沉默了下摇头:“不知道,直到他彻底好了。他身体的状况,虚不受补,很多中药到他身体里,会加速病毒的扩散。所以这些中药先在我血液里过一遍,然后再输给他,直到好的血液替代他身体里坏的血液。”
叶笙有点儿明白,就类似换血。
朱浣浣又揉了揉眼睛:“好在,我和周砚北血型一样,要不我也救不了他。”
叶笙叹口气,伸手抱着朱浣浣:“会的,老天爷既然让你重来,就是让你保护你要保护的人。像我一样,让来到周砚深的身边,自然是要去守护他吧。”
朱浣浣脑子里还有点乱糟糟的,没听懂叶笙话里还有话,只当叶笙说的是嫁给周砚深,要守护着周砚深。
输了血后,周砚北也没马上醒过来。
朱浣浣建议医生把周砚北推进普通病房,医生见朱浣浣态度坚决,而周砚北现在各项指标正常,便同意将周砚北送进去普通病房,安排了个首长单间,里面还有个小小的会客区,带独立的洗手间。
朱浣浣又叮嘱拜托医生和卫生员们,一定不要把她输血的事情告诉周砚北,要不他肯定会很自责,毕竟她还怀着孕呢。
得到医生们的点头同意,朱浣浣才开心的送走几人,然后去摆弄了周砚北,眼底带着惊喜的看着叶笙:“还是有效果的。”
叶笙相信朱浣浣:“大哥没事就好,你要不要紧?你躺旁边床上休息一下,我去拿点红糖来,先给你补补,然后等明天一早就去买只老母鸡给你炖炖。”
朱浣浣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摆了摆手:“老母鸡就不用了,我这会儿有点饿,你回去给我煮一碗面条,再卧……”她认真的想了想,伸出一个巴掌:“再给我卧五个鸡蛋。”
叶笙知道她的饭量:“行,我现在就回去做,顺便给大哥熬点粥。”
朱浣浣看了还在沉睡的周砚北,想了想又叮嘱叶笙:“回头,你也别在周砚北面前说漏嘴啊,就他的脾气,下次肯定会不同意。”
叶笙不太明白:“大哥都昏迷了,同不同意也不重要,血都输进去了,他还能还给你?”
朱浣浣啧了一声:“我太了解周砚北了,他要是知道,会直接离开的。”
叶笙伸手在嘴上比划了一下:“放心,我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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