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手上的血雾瞬间朝着崇萤双腿萦绕过去。
“姐姐!”
流云惊呼一声,想也不想就要冲上前去,却被花星楼一把扯了回来:“危险,别过去!”
“可我姐姐在那里!”流云挣扎着就要动手,双手却被花星楼死死按住。
冷静如花星楼,第一次吼了流云:“我也担心她,但现在你过去只能帮倒忙!我们必须相信萤儿!”
流云一僵,咬紧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站在旁边的晏离在丑夫有所动作的一瞬间,下意识就想冲过去,但看见崇萤冷淡的表情,又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死吧,都给我死吧!”
丑夫发狂地笑着,诅咒着:“轻尘,跟我一起死吧!跟我一起下地狱,我会对你好的……”
“说完了吗?”
崇萤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丑夫的美梦,他顶着流血的双眸,“望着”崇萤的方向,喃喃问:“怎么会,你怎么会没受影响?这不可能,不可能!”
“没有人能躲得过我的毒!你怎么可能没事?”
崇萤冷笑一声,抬脚踢开他的手臂,毫不客气地碾在他手腕伤处,鞋尖用力,满意地听见丑夫发出惨叫声。
“很好奇我为何会平安无事吗?”
崇萤一边碾着他的伤口,一边道:“让我猜猜,你也是毒人,你血中的毒应该主要来源于当年百城沉睡的剩余原毒液吧?”
“可惜那毒药早就被我破解了,在我进你房间里搜出那件血衣之后,没两天就配出了解药。”
“不止我,甚至全城的水源中我也提前放了解药,你想再重复一次当年的套路是吗?可惜了,这次没人陪你玩。”
听到这里,晏离轻笑出声道:“那确实有点可惜,这么好的毒,要是没人用可太遗憾了。”
“谁说没人用的?”
崇萤鞋底点点脚下的丑夫:“虽然他是个畜生算不得人类,但勉强可以用在他身上。”
晏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一边走上前一边好奇地问崇萤:“就只让他陷入沉睡这么善良吗?”
“那当然不止。”
崇萤一边说一边朝花星楼伸出手:“星楼哥,笛子给我。”
花星楼和流云也围了过去,将随身带来的短笛递给崇萤。
“这是……”
看着崇萤手中的短笛,晏离紫眸微闪,脑海中一时间闪过一些久远的回忆,也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了猜想。
短笛在崇萤手中转了几圈,她看着慢慢陷入呆滞的丑夫,对晏离道:“我刚才给他用的药粉,和你曾经用在我身上的差不多,能让一个人陷入最深刻的记忆当中,加上他自身本来就中了百城沉睡的毒,剩下的日子,他每时每刻都会沉浸在最深刻的痛苦之中,直到他死去。”
说完她看向晏离:“我的笛声只能操控我附加给他的记忆片段,至于你想要让他回忆的……还是你自己来比较好。”
毕竟漓国的惨剧她不曾见过,也没有办法替晏离报这个仇。
“放心,我自有办法。”
晏离自然明白崇萤的意思,记忆迷幻之术罢了,对他这种擅长用迷药催眠别人的人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见他听懂了她的意思,崇萤便不再废话,将短笛放在唇边,特殊节奏的音符随着她指尖微动,声声传入丑夫的耳中。
渐渐的,丑夫仿佛眼睛又能睁开了。
他看见自己站在季氏皇朝的京城中,周围的百姓一个个倒下陷入沉睡。
丑夫兴奋地狂笑:“对,就是这样,全都给我死!”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忽然不受控制地也倒在了地上,而方才倒地的百姓却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仿若游魂似的围荡在他身边,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不远处,季曜穹和随轻尘相携走来,站在他面前。
丑夫看见随轻尘那张脸,痴迷地望着她:“轻尘,轻尘……”
“爱妃,这个臭东西是谁?”季曜穹嫌恶地扫过丑夫,毒舌道。
随轻尘看都没看丑夫一眼,只甜蜜专注地靠在季曜穹肩头:“谁知道呢,大概是怪物吧,夫君,你不是要陪我种花吗?我们走吧。”
“等等,为夫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法子。”
季曜穹微微一笑,指挥着周围的百姓道:“朕看那丑八怪就挺合适做花肥的,大家一块上,将他的皮肉一寸一寸的剥下来,再将他的骨头一块一块地敲碎,架在火上烤成灰,扔进花坛里当肥料。”
“是。”
“陛下有令,大家一块上啊!”
丑夫惊恐地看着在季曜穹的命令下,周围百姓全都朝他涌过来,他们徒手撕扯他的皮肉,指头抠进他的头盖骨中,一点点地将他的骨头往外拉扯。
“啊啊啊啊!住手,住手啊!”
“轻尘,轻尘救我啊!”
“季曜穹,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
丑夫一声接一声的求饶,但季曜穹和随轻尘却看都没看他,转身相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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