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秦希,洛北心头不知怎么忽地一凉,也许是自己在眼前无论哪样都是人中龙凤的汪锦瑜面前实在是太过暗淡,难以与秦希相配,也许更是因为昨夜的那场梦,让他心中充满顾虑,某些暗生的情愫踟蹰不前。
“你们两家本来就门当户对,无论从家世还是其他什么,都没有比你再适合的了,这是毋庸置疑之事……”洛北神情木然的说道。
汪锦瑜又倒了一碗酒,还没有喝,摇摇头说道:“你这是在妄自菲薄……”
“我看得出小希她看你的眼神与众不同,这也是我从来不曾想过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可是我……”洛北还想说什么,却终究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叹息”一声。
汪锦瑜一阵大笑,他把一满碗酒重新端起来,缓缓说道:“洛北,不管你此刻心思如何,我只希望你一定不能伤害到小希,如若不然……我必定不会放过你,要是你无心怜惜于她,那么请你早早离开,要是你有心……”
“我们二人干了这一碗,从此之后公平竞争,但唯有一事,无论怎样都要以她幸福平安为重……”
说罢,他赫然端起酒碗,只等洛北答复。
洛北抬头,只见少年居高临下,好像在俯视着一块顽石,也许是酒劲儿上涌,让他浑然生出一丝怒气,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
没等汪锦瑜再说什么,洛北竟然直接将一满碗酒一饮而尽,这是汪锦瑜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一碗酒下肚之后,两人的话题并不止于秦希,说起当今天下大势,北方的战乱,更聊起了靖康之难,百姓无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朝廷却偏安一隅。
洛北见过真正的战争,他本以为汪锦瑜虽然优秀,却还只是个富家公子,却没有想到他心中志向无比高远,对逐鹿之势深为明了,只可惜自己年龄尚幼,家中不肯让他前往军中效力,要不然他宁可不要这个“临安公子”的头衔。
汪锦瑜言语之中对岳飞充满崇敬之意,这让洛北无比动容。
就在二人言谈正浓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打断了他们的说话。
汪锦瑜皱了皱眉,朝外面叫道:“喂,外面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如此吵闹?”
那名等在外面侍候的小二立即答道:“禀告公子,好像是从城外押解了一个什么罪人正好从楼外路过,好大一家子的人……啧啧,全都关进了囚车当中,看来是凶多吉少,却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大罪……”
汪锦瑜愁眉未展,说道:“临安城里已经有多年未曾兴过大狱,我倒也十分好奇,不知道是怎样十恶不赦之人?”
“不如我们也去看看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