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衙役想了一会儿,说道:“除了天香楼依照往年的惯例举办了花魁之夜,一切都如常!”
文崇之脸色阴晴不定,在心中想道:“莫非是有人在开我的玩笑,可是真有这种无聊且丧心病狂的人能来做这种事?还是有人故意设下陷阱又来惦记着这临安府尹?”
“老爷,你说这个南字会不会说的是南城那边啊?”那位年老的仵作突然插了句嘴。
“嘶……”文崇之听了也有些心惊,猛然吸了口气。
“这么多年来,那个地方都快被临安遗忘干净了,要不是你提起来,连我都没有想到还有南城这个地方……”
他微微皱着眉,左思右想,仍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件血衣能跟那个破旧的贫民窟扯上关系。
“看这件破衣服倒是很有可能是来自那个地方,只是大家都知道,那个地方本来就不受朝廷重视,甚至连南城的渔民也逐渐开始接受这个现实,所以说即便是有人死于非命……”
他没有把话全部说完,因为就算不说,大家也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南城是个不受待见的地方,即便有命案发生,也很难被重视,如今这种年月,死个人尤其是穷困潦倒的渔民,又有谁会去管这种“闲事”呢。
这时候,一个穿着衙役服侍的人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看起来脸色苍白,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惊吓?
那人精瘦的脸,见到大堂上的几位都在,赶紧站住脚步,眼睛晃了晃,然后抱拳行礼道:“老爷,出……出大事了……”
文崇之阴沉着脸,问道:“出什么事了?”
“是……是南城……死……死了人……”那人因为太过紧张,连说话都有些颤抖起来。
一旁的捕头皱眉道:“死人你慌什么,跟我这么多年你是没见过死人还是怎么的?”
那人埋下头去,不敢看捕头的脸色。
“快说,到底是怎么了?”文崇之又问道。
“南城死……死了好多人,而且死……死的很惨,不管老人孩子全部都被割去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