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外面的调戏好像变成了冲突,也许是那个凶恶汉子调戏女子引起了男俘的不忿,竟然趁着那汉子不注意,直接把他从马背上拉了下来。
人俘的行进速度本就不快,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就更慢了下来。
又有几名士兵围过来,看到那个凶恶汉子被一个俘虏拉下马背,不但没有帮忙,反而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站在外面指指点点,阵阵哄笑。
凶恶汉子被一名俘虏就这样从马背上拉下来,要知道女真人从小学习骑射,大多勇猛善战,甚至在他们心中,哪怕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马背上。
加上身后同伴的取笑之心不言而喻,他哪里能不恼怒。
翻身起来,脸上的横肉微微颤动,他从战马上取下皮鞭,在头顶上足足甩了一个圈,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在男俘虏单薄的身上,顿时留下了一条血淋淋的鞭痕。
接下来,他咬着牙,一鞭接着一鞭的狠狠抽打男俘虏,竟似想要硬生生的将他就此打死。
男俘虏看样子年纪并不很大,刚才也不过是见到他羞辱身边的女俘太过,一时不忿便动了手,倒也不是他有多大的勇气,多半是一时热血上涌而已。
此刻,被金兵狠狠教训,他只能把身子缩成一团,别说反抗,就连躲避的勇气都没有半分。
金兵一边狠狠鞭笞男俘虏,一边用生硬的汉语怒道:“你们这些南朝的狗,平时叫的不是挺厉害吗?就只会那些嘴上功夫?爷爷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我的鞭子厉害还是你们那些劳什子诗啊词啊的管用!”
站在他身后的金兵不禁也大笑起来,高声喊道:“你说的是不是南朝人用来哄骗女人的那些鬼话啊!”
“哈哈哈哈”
“是不是羡慕人家啊?那可不是你能羡慕的来嘞,能靠嘴骗到女人那也是本事,你的鞭子能骗来几个?”
“来来来,我也要赋诗一首,咳咳,我想想我想想……”
“南朝的江山就像画一样美啊,南朝女人的胸脯可比长白山上的雪还白啊……兄弟们,你们倒是说想不想啊?”
“想,那是做梦都想啊……”
数名金兵阵阵调笑,嘴里污言秽语,尽是对中原大地的侮辱之词。
这时候,那名被打的男俘虏已经变成一个血人,皮开肉绽,哪里还看得出是个人了。
那些金兵越是兴奋越是发狂,哪里还管他人的死活,他们对待这些俘虏根本是不当成人看,就连一直避之不及的俘虏们也渐渐被这架势看的感同身受,被打男俘的今天也可能是他们每个人的下场。
突然,三两个年轻稍有血气的俘虏在人群当中大声喊道:“俘虏也是人”。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金兵打的手也有些累了,见人群中居然还有人敢于说话顶撞,不禁一阵狂笑。
他把皮鞭举得更高,在半空中打了个圈,正好甩在一名俘虏的脸上,顿时起了一条带血的青痕。
那男俘虏双手捧着立时肿起来老高的脸,眼里发红,紧紧咬着牙盯着金兵,有种想在他身上咬上一口的冲动。
金兵一只手里捏着皮鞭,
另一只手揉了揉脸,好像刚才那一鞭子也打在自己脸上一样。
“怎么,南朝狗,你还不服气吗?”
这些人深陷囹圄,早已受尽了非人般的折磨,本来忍气吞声,谁知道这些金兵愈发变本加厉。
这时候一时怒从心头起,热血上涌,几名男俘虏心中一横,心知反正都是个死,彼此间一使眼色,立时对那名鞭笞俘虏的金兵群起攻之。
他们已经顾不得后果,甚至想要以死相拼,但他们身体虚弱,哪里有多大力气,虽然跟金兵缠斗在一起,也不过是把高大凶恶的金兵推倒在地。
谁知道这时候,本来一旁看热闹的几个金人却大叫道:“南朝狗造反杀人啦!”
三千人俘,甚至连两队押送金军都被这里的吵闹声逐渐吸引,这时被他们一阵哄闹,许多人不知道是真是假,都还以为真的发生了命案。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将军抓住马缰,他也听到后面一阵骚乱,皱了皱眉,本就十分严肃不喜言笑的他目光微冷,向身边的亲兵问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怎么停下来?”
那亲兵稍微一迟疑后答道:“禀告将军,好像是有南朝俘虏跟我们的兄弟发生了争执,副将已经前去处理!”
将军坐在高大的黑骑背上,面色看不出喜怒,他看了看前面一个人影都没有的长街,然后说道:“让队伍先停下来,你们两个跟我走,我要亲自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位沙场宿将斡不也曾经跟随二王子南征北战,立过无数战功,而今却是四王子完颜兀术掌权,他便被从前线调回了后方,做起了这种押送俘虏回五国城的事情。
但是,没有感在他面前放肆多言,因为他们都知道斡不也将军向来说一不二,手起刀落那就是人命。
两名亲兵跟着斡不也来到发生斗殴之处,这时候,几名参与其中的俘虏已经被制服,等待发落,而那名欺负女子的凶恶金兵不知道是不是争斗当中被谁抓了一把,脸上有一块红肿。
见将军骑马而至,所有人不禁都严肃起来,就连前来处理的副将也站到了一旁,对斡不也说道:“将军,是几名俘虏跟一名兵士起了冲突,现已制服,请将军看如何处理?”
斡不也眼神冷漠的看了看几个被制服跪在地上的俘虏,然后又看向那名长相凶恶的手下,眼里的寒意不言而喻。
“抬起头来,看着我”将军的声音威严而冷峻。
那名士兵听话的将头扬了起来,目光却有些不敢去看将军的眼睛。
将军冷冷的“哼”了一声,然后从亲兵的手里抢过一个鞭子,鞭子结结实实的落在那名士兵的脸上。
那名士兵挨了这又狠又重的一鞭子,脸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立即肿胀了起来,但没有将军发话,他甚至连用手捂住伤痕的胆子都没有。
将军抬头扫视所有手下,大声说道:“大家都知道我斡不也向来赏罚都会说在明处”
随即他低下头问那被打的兵士道:“你可知错?”
那兵士不敢说话,只能点了点头。
“不,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将军抬起头看向手下的那些士兵,高声说道:“告诉你们,我不允许我的士兵倒在地上,尤其是被南朝人打倒在地上,这对我斡不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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