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路过的狗头妖吱呀乱叫着扛着矿铲便往外跑。
一个落单的小狗头妖还扯着一块烂布片兜着一堆云铁矿跟着跑。这会儿被落在后面,一时还真急坏了,呜呜汪汪的一个劲儿哭嚎。
另外一边,寒光一闪,长剑倒飞而出,落在地上摔出咣当一声。
孙元武面色苍白的看着远处的那人,心下绝望之余却不自觉的咧嘴一笑。
升腾的青芒犹如是无尽的赤炎笼罩着他,两颗黑白二气的光球来回飞旋,隐隐护佑他的身旁。
每一次出剑,无论是多么精妙的角度,多么迅捷的出手全都无一例外的被那黑白光球挡下。
“这就是天资吗?”孙元武惨淡的笑了笑,一时却连捡起长剑的心思都没了。
升腾的青芒缓缓淡去,一只手将地上的长剑捡了起来,顺手一弹,剑身薄如宣纸,曲折有度甚是韧性。
“这剑不错,你锻造的?”箫广陵随手挥了两下,目光之中看不出什么喜悲。
“不错,我入上清观七十年,铸剑三千余柄,唯独这柄算是我的藏私。”战至此时,孙元武也自知难敌。
刚才的几番出手,箫广陵甚至都没有出手伤他,反倒是他自己极力的想要寻找破绽,如今竟然一时力竭不起。
“七十年?七十年修得结丹境?”箫广陵似乎是并没有动手解决他的意思,话语之间仍旧是随性如旧。
孙元武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一百三十三年。我八岁入蜀中,十三岁参加上清观入门考核可惜天资愚钝,最后熬到二十二岁被选入了铸剑司。”
“挺厉害的,活了这么久。”箫广陵随手将长剑扔在地上,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
孙元武却是气得连咳了好几声,若不是一时站不起来,只怕还真得提着剑冲上去了。
昔日他背井离乡求这个长生仙道亦是求个名扬,没想到却沦落一个旁系支脉,不得半点指导。
如今花费了百年光景,父母亲族皆作黄土,他却还是这上清观之中的寂寂无名之辈,怎么能不感觉枉然?
再加上铸剑司一百多年,受尽嘲弄冷眼,前路亦是无望,他心中更觉愤懑难平。
“你的剑法不错。”
就在孙元武心下愤懑之时,已经走远的箫广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夸了他一句。
孙元武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抬起头满是错愕的看着箫广陵。
“凡俗百事各有恩仇,你的因果不是箫某来评判的。今日你我算作路人,此间恩怨就算了。”
箫广陵说了一句,径直挥了挥手算作告别,转身朝着那矿场之中走去。独独留下孙元武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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