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首倒是个聪明人!”刘成闻言笑了起来。
“不错,这贼首也算得是知兵得了!“杜国英也点头笑道,原来在大部分情况下,古代野战军队都不会将军队驻扎在城市以内,因为这样对军队的纪律是一个极大的考验。而且,假如李自成将老营安置在城中,一旦官军突然赶到,封锁四门,他就会很可能困在城中,跑都跑不了。而他选择的营地在东门外,交通方便,又在高处,如果官兵来了,很远就能发现,无需担心遭到包围。但是大多数流贼首领往往为城内的财富和繁荣所诱惑,很少愿意这么做的。
“那他是如何放粮的?是只放给青壮汉子,还是老弱妇孺同样放粮?“
“应该都有放粮!”
“嗯,想不到流贼中也有这等人物!”刘成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以他这几年的经验看,当时的绝大部分农民军还处于非常低水平的阶段,完全是凭本能行事——所到之处就将当地能抢走的东西抢走,吃完后就去下一个地方,如果遭到官军追击就丢掉战利品逃走,即所谓饥则剽掠,饱则弃余;而有少数几支出众的每到一地,便将劫掠来的粮食财富收集到老营之中,并用这些粮食财富招募流民中的青壮,招募工匠,打制武器盔甲,以壮大自己的实力;但这两者都始终没有超出个人或者小团体利益的范围,自然也不会赢得百姓的支持,也许能够称雄于一时,但面对实力远远超过自己的官军,要么接受招安,要么被官军消灭。老子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只有那些愿意为了天下百姓的利益愿意承受屈辱付出牺牲的人才是真正能对朝廷造成威胁的人,联系起马子怡在信中对其首领的溢美之词,刘成突然觉得应该更加小心的应对这个尚未谋面的敌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