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瓦岗寨在侧,便是心腹大患,既然这次咱们兴师动众的来了,就算不能一举将其歼灭也要打的他伤筋动骨。徐世绩知道我身中剧毒,回去之后说不得便会劝说翟让趁此机会发兵。但翟让这个人没有什么主见,不一定就会听徐世绩的劝。所以,咱们不仅仅是要等他来,还要引他来。”
“咱们怎么知道,他会劝说翟让?”
李闲微笑道:“瓦岗寨中有我安排的人,虽然不一定会打探到最机密之事,但军事调动却也瞒不住他,而且徐世绩此人的生死,也全在我安排那人的身上。徐世绩若是将我中毒之事告诉翟让,翟让必然会来试探。到时候,咱们再引诱他一下,只要他敢率军来犯,自然不能让他安生回去。”
“咱们怎么引瓦岗寨来攻?”
铁獠狼问道。
李闲微笑道:“退兵。”
“徐世绩说我中毒,翟让未必肯信。就算是他以和谈的名义约我出去相见,亲自察言观色后他也未必肯信,但若是咱们退兵,他反倒会信了。”
达溪长儒点了点头道:“只是这退兵的时机要把握好,不然瓦岗寨中那许多人杰未必都会上当。”
众人皆点头,雄阔海说道:“败而退兵,不能显得咱们心虚,若是胜而退兵,或许瓦岗寨的人便会觉得蹊跷了。”
达溪长儒笑道:“这便是为什么白天的时候咱们明明占了优势,我却下令吹角收兵的缘故。本来我也是想趁着今曰有优势在手狠狠打一场,打掉瓦岗寨的锐气。可是今曰纵然能胜却也伤及不到瓦岗寨之根本,恰好那个时候安之醒了。”
达溪长儒笑了笑道:“我得到他派人送来的命令,于是立刻下令吹角撤军。估计着,瓦岗寨中已经有人在怀疑了。”
众人这才恍然,随即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众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军务,大家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将军是不是已经查到到底是谁下的毒?有人提及,众人立刻都关注起来,全神贯注的等着李闲的回答。李闲看了众人一眼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
……
陈雀儿的水军第一次作战不是在水中反而是在陆地,这多多少少让水军士兵们觉得不是十分快意。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骄傲,虽然是水军陆战,可谁也不想被陆寨的人马看不起,所以白曰厮杀的时候水军士兵格外奋力,陈雀儿回去好好的赞扬了手下士兵一番。
这一夜没有水军队伍轮值,所以大营中显得格外安静。
从李闲的军帐中回来之后,或许是因为生气,牛进达黑着脸回到自己的军帐中之后便没有再见任何人,躺在床榻上他闭眼沉思,总觉得今天这事有些蹊跷。正琢磨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他坐起来看却见原来是刘黑闼拎着一壶酒还有一些肉食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还在生我的气?”
刘黑闼笑了笑问道,他将酒壶和肉食都放在桌案上,在牛进达对面坐了下来笑道:“咱们两个是当初一同进的燕云寨,论关系就你我最亲近,就算是生气也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来来来,起身来,我给你倒一杯酒谢罪还不成?”
牛进达哼了一声,坐起来说道:“你今天在将军那里,怎么那么冲动?”
刘黑闼摇了摇头道:“我看见徐世绩那厮便心中有气!难道你看不出来?将军对他推崇备至,一心想将他拉拢过来。就算是那厮刺了将军一刀,而且刀子上还喂了剧毒将军差一点就见阎王去了,可是你看看,将军对他还是那般仁慈,竟然放他走了。”
“这是将军仁义。”
牛进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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