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以来,光是满清通过张家口商贾投注在蓝田城上的金银就不下八十万两,粮秣更是超过了十五万担,尤其是宝贵的筑城工匠,满清就派来了三千两百余人,
这两项合起来,这座城池几乎就是用银子铸造的一座城池。
是我们两家用全部的心血打造的一座城。
我们会用这座城让满清流干最后一滴血。”
云昭笑吟吟的瞅着钱少少道“满清派驻这里的官员呢”
钱少少道“三百八十七人已经全部斩首。”
“有人逃出去了吗”
“这个难以避免。”
云昭闻言再抬头看了一眼蓝田城三个大字就打马进了城池。
岳托兵马抵达张家口之后,果然没有进驻张家口,也没有将剩余不多的数万奴隶押送进张家口。
自从听说张家口被马贼屠戮一空之后,岳托的计划中就再也没有了张家口的位置。
他是一个极为果决的人,事不可为便不做他想,他从不认为一支蒙古马贼就能在大清这头猛虎的口中夺走皇帝酝酿多年,寄予厚望的归化城,这对大清来说,就是一个奇耻大辱。
鲍承先的全族男丁已经被盛怒的陛下下令斩首,女子给披甲人为奴,卓啰甲喇也被剥夺所有荣耀,收回之前的所有赏赐,重新编入牛录听用。
多拉尔杜富一族由上三旗降为下三旗众,剥夺他的巴图鲁名号,并收回原本已经由他长子继承的甲喇额真职衔。
范文程判断错误,导致满清朝廷以为多拉尔杜富的战死为明军所为,放弃了继续追杀马贼的行动,此为滔天大罪,被皇帝下旨夺去了所有官职,全族收押老哈河老营,发往岳托军前听用,若不能将功赎罪,等待他全族唯一的下场便是为披甲人奴。
因为归化城的丢失,大大的打乱了黄台吉的军事部署以及期望,原本满清征伐大同宣府不易,屡次进攻这两处要害之地,屡屡因为路途,粮草种种原因不能长久围攻。
如果,归化城驻守一支大军,就能威胁宣府,大同,与蒙古王公合兵一处,未必没有攻下这两处重地的希望。
最让黄台吉不能忍受的便是有宣府,大同守军的存在,满清大军就不敢肆意进出大明腹地
范文程接到归化城变作蓝田城的消息之后,如五雷轰顶,苦苦哀求黄台吉将他发往岳托贝勒军前听用,对于家人被困老哈河一事,他反而不是很在意,此时此刻,他只想着将蓝田城与蓝田县的关系向皇帝禀报清楚,并且不惜日夜奔驰,只想着让岳托重视蓝田城,莫要将关中蓝田县的贼人当做普通贼寇,从而犯下多拉尔杜富同样的错误。
“这么说,蓝田城与关中蓝田县乃是出自一伙”
看在范文程连日辛劳赶来军中效力的份上,岳托并没有为难或者看轻这个汉人。
范文程捧着一杯茶水双手哆嗦的如同风中的树叶,勉强把嘴凑到茶杯口子上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道“本就是一伙人。”
岳托笑道“小小的一个县”
范文程小心的放下茶杯道“大贝勒,关中有一个笑话叫做关中九个府,蓝田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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