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令金溶月倍觉难堪。
若非是顾及着今非昔比,她着实猜不透姑母的心思,如今才在姑母跟前如此委曲求全的话,她又何以会坐在此处任人看轻。
就连这个出身卑贱的王氏也敢对她呼来唤去。
金溶月强忍着心中怒意,未语只起了身来。
望着她离去之时显然多有不快的脸色,冯霁雯深觉这个金二小姐如今的忍耐力真是越发不比从前了。
许是事情太多,将其身上的‘涵养’都给消磨光了,这才日渐变得稀疏平常起来,俨然已成了一位‘俗人’,再不复起初那股高高在上的孤冷之气。
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强撑着的空壳子罢了,不管是谁轻轻一碰,都有要散架的可能。
原先好好的一副牌,就这么毁在了自个儿手里。
王氏将茶盏搁了下来。
冯霁雯这才问道:“不知八侧福晋您有何话要与——”
然她话还未来得及问完,便被王氏柔声打断了道:“怎么,我瞧着和夫人今日似是不认得我了一般?”
冯霁雯闻言一怔。
只得笑着说道:“妾身往常在家中不常出门,倒是不记得在何处曾见过侧福晋了。”
在她的记忆中,她十分肯定自己是从未见过王氏的。
“和夫人果真是贵人多忘事。”王氏拿极随意的语气说道:“我小名唤作贞儿,未得随八爷进宫之前,一直随父母住在北锣鼓巷中做些刺绣的活计,离英廉府不过隔了两条街而已。说来自和夫人同英廉大人打江南回京之后,便时常与我见面的,怎才不过四五年的光景,便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
PS:加更晚一些,大家早点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