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珏见她神情担忧,转身来拍了拍她的肩:“不必担心,我去看过后,会立刻回府。”
“肖珏,万事小心。”她嘱咐道。
肖珏穿好衣裳,拿起佩剑就出了门。禾晏没了心思再继续睡,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细密的雨水顺着外头的风斜斜飘进了屋里,桌上霎时蒙上一层薄薄的水珠,风吹的禾晏脸庞微凉,朦胧睡意不翼而飞,脑中清醒无比。
虽然在这时候不应该想这种事,但是,一件事发生了,很多事情都要紧接着发生。文宣帝驾崩前,没有提出要改立储君一事,纵然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可若没有,按现在来算,当是太子继位。
可是太子广延是个什么人,众人心里都清楚。虽然徐敬甫一案中,广延并没有受到牵连,可禾晏问过肖珏,大理寺那头是得了文宣帝的意思,暗中保护太子广延。文宣帝不忍心动太子,是因为太子是他嫡亲的血脉,然而作为大魏未来的帝王,一个能够为了争权夺利而引狼入室的小人,根本不配为君。
雨像是没有尽头,夜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