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战死”的亲信,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想来想去,最大的秘密,无非就是当年跟着一道上战场的“飞鸿将军”,与如今这个陛下面前亲封的“飞鸿将军”,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甚至于差的够远。
“飞奴。”
暗色中,飞奴走了出来,心中亦难掩惊讶。当年陪着肖珏到金陵的,飞奴也是侍卫之一。自然也知道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是禾如非,如今时日过了这样久,才知道那个世人眼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飞鸿将军是女子,如何令人不吃惊。
“速速告知鸾影,彻查禾家一切事宜,从当年禾如非出生起查起,另外,抚越军中是否还有曾与禾如非一同作战过的兵士,暗中保护他们的安危。”
他站起身来,“恐怕很快,就有人要杀人灭口了。”
……
日头晒到脸上,毛茸茸的,禾晏伸手遮住外头刺眼的阳光,慢慢睁开眼。
屋子里有个姑娘正在往桌上放篮子里的粥食,笑道:“小公子醒了?”
“我睡着了吗?”禾晏问道。昨夜里喝了几杯蔷薇露,便困的出奇,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如今的酒量,着实是不能和前生相提并论,要知道当年还年幼的禾晏,都不至于连几杯都喝不了。
“小公子睡得早,是肖少爷将小公子送回屋里的。”姑娘抿唇一笑,“林少爷和燕少爷都已经醒了用过饭,正在楼下等着。小公子吃过早点,梳洗过后就下去吧。”
她没有要伺候禾晏的意思,将吃食摆好后,就退了出去。想来应当是肖珏的意思,如今她是女儿身,这一行人里也就只有燕贺与杨铭之不知道了。不过至少到现在,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禾晏吃过东西,整理了一番才下楼。刚下楼,就听见燕贺与林双鹤在一边争吵不休,燕贺道:“不可能!昨日你先醉的。”
“少来,燕南光,我是看着你喝多了,怎么可能我先醉,你莫要不承认。不信你问怀瑾,怀瑾,是我先醉还是他先醉?”
不等肖珏回答,燕贺就赶忙道:“你问他干什么?他是你朋友,当然向着你说话!反正你先醉!”
“……燕南光,你这么耍赖,你夫人知道吗?”
禾晏下了楼,与他们打招呼,看向坐在窗前的肖珏。他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出神,竟连禾晏下楼也没注意。这倒是稀奇,禾晏走到林双鹤身边,问:“都督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模样。”
林双鹤耸了耸肩:“谁知道?一大早就这样了。可能是在想回朔京之后的事吧。”
他说的简单,禾晏心中却有些惴惴。莫不是昨夜她喝醉了说了什么胡话?可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不过……”禾晏瞧了一下四周,“怎么不见杨大人和楚四公子?”
“好像昨夜他们都不曾留在入云楼,大概是讲究吧。杨铭之本来就不喜这些地方,至于楚子兰,”林双鹤故意看着禾晏,慢慢道:“他昨夜要是住在入云楼,等回了朔京,徐娉婷能扒了他的皮,这还不算,只怕整个入云楼也要跟着遭殃。所以他也算是做好事了。”
正说话的时候,燕贺已经走到肖珏身边,将桌子重重一拍,“回神了!”
肖珏抬了抬眼。
“不是说早上还要去找杨铭之?赶紧,”燕贺很着急,“要说什么事快点说完,别耽误回京。”他搓了搓手,“我跟承秀说了回京的时间,晚一天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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