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谄媚夫君天经地义。”禾晏故意恶心他。
多恶心几次,这人也就习惯了,肖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妾身之前,麻烦先看看自己的坐姿。你这样的坐姿,丈夫也不及。”
禾晏低头,将盘着的双腿收回来,轻咳了两声:“忘了忘了。”
“我看你自己都很混乱,”他嗤笑一声,“到底是男是女。”
“我又不是不想当女子,”禾晏嘟哝了一句,“可也要有人先把我当女子才行。”
肖珏一怔,抬眼看向她,少女说完这句话,就又抱着被子滚到塌角去了,乐的没心没肺,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方才的话里,有一丝极淡的失落。
却被人捕捉到了。
……
仲春出四日,春色正中分。绿野徘徊月,晴天断续云。
春分那一日,正是济阳城里举城欢庆的水神节。
一大早,禾晏躺在塌上,甫醒来,便觉得腹中有些疼痛,她伸手摸了摸,心中一惊,赶紧起身,也不给肖珏打招呼,偷偷从包袱里拿出月事带,往恭房走去。
这些日子在济阳城里,事情接二连三,竟差点忘了,推算日子,也该来月事了。
若说前世今生,禾晏在军营里最头疼的问题,就是月事这回事。总会有那么几日不方便的日子,得小心躲避旁人的眼光,前生还好,大约是她体质本就强健,便不觉得有何难受。可如今的禾大小姐原本就是娇身惯养,月事也有些疼,原先在军营里时只得咬牙受着,眼下好久没日训,身子惫懒了些,立刻就觉出不适来。
禾晏换好月事带,从恭房里出来,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日水神节的时候来,这不是添乱嘛。
她恹恹的回到屋里,翠娇捧了一碗冰酪鲜羊乳过来,崔家的饭菜实在很美味,禾晏很喜欢这些小食,今日却是摸了摸肚子,摇头道:“不吃了。”
肖珏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禾晏叹了口气,去里屋给自己倒茶喝,肖珏盯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问红俏:“她怎么了?”
红俏摇头,“不知道,夫人从恭房回来就这样了。”
“这都不知道,”林双鹤正从外面走进来,闻言就凑近肖珏低声道:“月事来了呗。这姑娘家月事期间,你可得照顾着点,别让她累着,别动重物,也别吃冰的凉的,心情也容易不好,可能会对你发脾气。”
话音刚落,就听见屋子里的禾晏喊了一声:“翠娇,算了,你还是把那碗羊乳拿过来吧,我想了想,还是想吃。”
肖珏:“……”
他对翠娇道:“拿出去吧。别给她。”
翠娇有些为难,但在和气的夫人和冷漠的少爷之间,还是选择了听少爷的话。端着那碗羊乳出去了。
禾晏在塌上坐了一会儿,没见着动静,走出来时,瞧见肖珏和林双鹤,桌上也没有点心了,就问:“翠娇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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