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玩意儿?什么时候跑到她手里来的?禾晏愣了一下,摊开掌心仔细的端详起来。
掌心里的黑玉佩不大,却雕刻的十分精致,蛇纹繁复华丽,随着她的动作辗转出温润的光,不像普通玉佩。
她这是昨晚喝醉了去打劫了吗?禾晏与这玉佩大眼瞪大眼,面面相觑了片刻,仍是一片茫然。
罢了,不如出去问问旁人。禾晏想了想,便将玉佩先放在桌上,然后起身收拾梳洗,等一切完毕后,才抓着玉佩出了门,顺便想去问问宋陶陶那头有没有吃剩的馒头——早上起得太晚,连饭都没赶上。
甫一出门,便遇着住的离这里不远的沈暮雪,沈暮雪端着药盘正要去医馆,见到禾晏便停下来,与禾晏打招呼。
“沈姑娘,”禾晏问:“宋大小姐在吗?我找她有事。”
沈暮雪道:“她不在屋里,去演武场了。你找她有何事?很重要的话,晚点等她回来我帮你转达。”
禾晏挠了挠头:“不是什么大事,她既不在,就算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她动作的时候,手中的玉佩便显露出来,沈暮雪看的一愣,迟疑道:“这玉……”
嗯?她好像知道这玉佩的主人是谁?
“沈姑娘见过这玉佩啊。”禾晏不动声色的笑道。
沈暮雪仍是一副意外的神情:“都督的随身玉佩,怎会在你身上?”
肖珏的?
肖珏的随身玉佩,怎么会在她身上?这话禾晏也想问,她也不知道啊!她昨夜喝了酒究竟干了什么,难道又去找肖珏打了一架,还抢了他的玉?
迎着沈暮雪狐疑的眼神,禾晏清咳两声:“这确实是都督的玉佩,都督昨日与我说话的时候,觉得戴在身上不方便,便让我暂时帮他保管着。我……我正要给他送回去。”
“可是……”
“沈姑娘,禾兄。”林双鹤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他应当是听到了禾晏与沈暮雪的一段对话,笑着摇了摇扇子,“沈姑娘这是要去医馆?”
沈暮雪轻轻点了点头。
“那快去吧,晚了药都凉了。”他复又冲禾晏道:“禾兄还没吃饭吧,我那还有点糕点,随便吃点垫下肚子。”
禾晏道:“多谢林公子。”
沈暮雪与他们二人别过,禾晏跟着林双鹤来到他的屋子,犹犹豫豫想问问题,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林双鹤将几碟咸口糕点放在桌上,又倒了杯热茶给她。看着她有些踟蹰的模样,了然笑道:“还在想玉的事?”
禾晏一惊:“你知道?”
“昨夜禾妹妹喝醉了进了怀瑾的屋,我可是从头到尾都在场。”林双鹤用扇柄支着下巴,“禾妹妹很是令在下大开眼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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