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珏不置可否的一笑。禾晏本就是他放出去的挡箭牌,用来声东击西,没有两条尾巴,做起事来更方便些。旁人都以为他是出府去了,事实上,他真正出府的日子,只有今日。
他一直在孙府里,藏在暗处,只是没人发现罢了。
“少爷这么做,不会被禾晏发现吧?”
“他应该已经发现了,不过,他也只能说谎。”肖珏道:“这个人在第一次对袁宝镇的时候就在说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禾晏应付得很好,他应付的越好,越是找不到一点破绽,袁宝镇就越会起疑。因为肖珏将外甥留在孙府,这本就是一件破绽百出的事。
“少爷用袁宝镇去试探禾晏,用禾晏去试探袁宝镇,可万一他们本就是一伙的怎么办?”
到现在为止,出了初到孙府当夜宴席上的一场刺杀,肖珏几乎整个人都置身事外。禾晏与袁宝镇互相试探,刚好可以弄清楚两个人的来由,一箭双雕。
“如果是一起的,就一网打尽好了。”肖珏淡道:“本来这件事,也快到此为止。”
飞奴沉默,片刻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才道:“今日禾晏去了袁宝镇房间,袁宝镇身边的侍卫将禾晏身上佩戴的香球给调换了。”
肖珏挑眉:“他没发现?”
“没有。”
“做戏而已。”
“那香球里恐怕有毒,都督,今日您离他远些。”
肖珏看了一眼窗外,突然道:“这个时间,禾晏应当回来了,还在外做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有个孙府的丫鬟气喘吁吁地跑来,边跑边道:“不好啦,不好啦!”
飞奴将门打开:“什么不好了?”
丫鬟嗫嚅道:“程公子……程公子在茅房里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