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战没有说话，依然盯着他。
“你是想让我以命换命？”厉啸寒揣测他的意思，“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要我的命干什么？”
“我要你留下来，继承我的基业。”夜战不再多说，“只要你答应，我就放了他！”
“……”厉啸寒的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惊呆了，“什么意思？我没听错吧？”
“到现在，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夜战摇晃着高脚酒杯，低沉的说，“厉啸东和夜凝霜当初为什么要救你？你以为真的只是巧合？”
“你想说什么？”
厉啸寒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夜战，隔着十米的距离，他坐在长桌的另一头，昏暗的光线中，那种带着墨绿色面具的脸显得有些诡异，一双眼睛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你过来。”夜战向他勾勾手指。
厉啸寒犹豫了一下，缓缓向他走过去，越走近，厉啸寒就看得越清楚，虽然他戴着面具，看不清楚样子，可是这身形，这轮廓，这气魄……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
这感觉，让厉啸寒莫名的惶恐不安，离得两米的距离，他停下了脚步，不敢再靠近。
“怎么？害怕了？”夜战以一种狂傲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酒杯，一手缓缓伸向自己的面具，“不用怕，走近点，你可以看得更清楚。”
厉啸寒十分疑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直到夜战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厉啸寒浑身一震，彻底惊呆了……
看着夜战，就好像看到二十年后的自己，除了多了一些胡须，样子更加沧桑之外，夜战跟厉啸寒几乎长得一摸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像在照镜子？”夜战微笑的看着厉啸寒，“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我……”厉啸寒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样？你究竟是谁？”
“你母亲从来没跟你提过我？”夜战冷冷的笑了，笑声诡异阴冷，“嗯，她应该不会提，毕竟恨透了我。当初死活不肯跟我在一起，有了身孕还瞒着我，宁愿一个人带着你艰难的生活，都不肯跟我联系，最后还死于非命……”
“你……你什么意思？”厉啸寒激动地语无伦次，“你是说，你是说……”
“你还不明白？你的养母楚云菲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夜战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而我……就是你父亲！！！！”
“什么？”厉啸寒震惊得目瞪口呆，脑子里轰的一声，像爆炸一样，反复回荡着夜战的话……
“很意外吧？”夜战复杂的看着他，“厉啸东告诉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所以我让夜凝霜带你过来，从你踏入旧金山的那一刻开始，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几乎一模一样，不仅长得像，就连脾气性格也像，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所以，我昨晚让人去酒店拿你的血样，经过验证，果然是真的……你就是我儿子，是我夜战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儿子！！！”
听到这些话，厉啸寒脑海里一片混乱，他想起母亲，含辛茹苦的养育他、照顾他，却一再提醒他要低调，要收敛锋芒，他明明很优秀，十六岁就被国外名校优先录取，她却不让他去，要他留在国内上学。
他参加一些国际大赛拿到很多奖，她不仅不高兴还要呵斥他，他自己开发软件拿到专利奖金，有大公司高价购买，她却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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