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一匹骏马飞驰而来,那青年醉酒踉踉跄跄的,眼看就要被骏马撞上。慕饮霜闪身出去,将青年往后一带,退到后面去了。
青年睁开睡眼,却是一笑:“你为什拉我?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慕饮霜笑道:“你没有得罪我,不过你险些得罪了那匹正在奔跑的马!”
青年打了个饱嗝,道:“得罪了马?得罪了马也比得罪人好,马不高兴,踢你两脚,这人要是不高兴,会害得你家破人亡的。”
慕饮霜闻言,却是道:“你被人谁害了?”
青年却是踉踉跄跄之中,倒在了地上。慕饮霜叹息一声:“看来都是一般的可怜人,罢了,我便救你一救,也不是什么坏事!”
慕饮霜将青年给带着往客栈走去,给他要了一间房间,自己也开了一间。这是在洪州地界,当下慕饮霜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便想着等这青年醒过来再走。
将近两个多时辰过去,青年醒了过来,推开屋门,摸了摸额头,心中想到:“是谁把我带来这里的?”
正当这是,慕饮霜推开屋子,青年迷迷糊糊之中,像是记起了一些什么东西,指着慕饮霜说道:“是兄台带我过来的吗?”
慕饮霜淡然一笑,道:“不然呢?你以为自己是酒中仙,喝醉了倒在地上,能自己来这客栈中?”
青年面色不由一红,他见梁痕鬓角之处的头发有几乎花白,便道:“小弟王勃,不知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慕饮霜道:“你叫我慕饮霜便是!”
“慕饮霜,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算了,懒得理会这许多,我看你年纪比我大,便叫你慕大哥如何?”王勃说道。
“你随意就好!”慕饮霜道。
王勃淡然一笑,他年纪虽轻,但在文坛之上甚有名气,要是别人,听得他的名字,肯定会震惊,但是慕饮霜的表现,似乎并不认识自己。
从小打到,王勃被人围在中间,乃是最为出彩的存在,就算是犯下大事,如今只是一介平民,但他的文采,依旧得天下人承称赞,慕饮霜不认识自己,看来不是一路上的人。
“慕大哥,您背着一把剑,难道是江湖上的人吗?”王勃问道。
慕饮霜摸了摸鼻子,道:“算是吧!”
王勃露出个原来如此的神情,当下他道:“慕大哥将我带回来,那我便请你喝酒吧!”
慕饮霜道:“你才醒来不多时,又要喝酒,这酒能浇愁,但也会是愁上加愁,何必呢?”
王勃闻言,只觉得一股疼痛从心中顿然生出,瞬间便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窒息之感,他道:“慕大哥说这样的话,看来曾经也是个借酒浇愁的人!”
慕饮霜露出沧桑之色,道:“是啊,曾经的我,确实也借酒浇愁,但走到今日,却是明白,许多事情,如何麻痹自己都没有用!”
慕饮霜确实已经麻木,已经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更是不知道将来的路该如何走。
“不喝酒也行,咱们出去走走吧!”王伯说道。
慕饮霜点头,二人出来客栈,却是见得有许多人的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行去。当此之际,其中一伙人说道:“快些过去,今天是阎都督大宴宾客的好日子,听说有一场了得诗会,咱们过去表现几下,说不定能够得到赏识,从此便能平步青云了!”
“谁说不说,这洪州都督,以前滕王殿下做的时候,在滕王阁中举行的诗会便不少,被举荐入朝廷的,可是不少呢!”另一人说道。
王勃向来文采斐然,听得这话,自然坐不住,当下他神色一动,道:“大哥,不如咱们去这滕王阁看看如何?”
慕饮霜闲着没事,只是点头,二人来到滕王阁时,只见得已经是人山人海,但王勃通报姓名之后,这些人却是都主动让出路。
王勃一生的路太顺了,但也为杀死官奴之事而入狱,其父亲也受到牵连,被贬为交趾县县令,这次王勃从洛阳南下,就是要去看其父的,本来以为他入过大狱,天下人或多或少的会有几分看轻,却没有想到大家听得王勃之名,依旧是赞不绝口,当此之际,王勃或多或少的有几分骄傲。
走到前面,慕饮霜却是看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阎翠英,一个是洛蝶衣。那洛蝶衣他还传过功法,如今修为已经到了化神巅峰之境,容貌与二十年前是一般的,而阎翠英,却是已经成为了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妇人。
阎翠英已经忘记了慕饮霜,但是洛蝶衣却是不会忘,见得慕饮霜的那一瞬间,洛蝶衣极为激动,他走上前来,朝着慕饮霜盈盈一拜:“见过师父!”
慕饮霜并没有收洛蝶衣为徒,但确实有传授功法之恩,当此之际,却是叹息一声,道:“不用多礼!”
“这人是谁?为什么洛大家要给行礼?”此时有人小声嘀咕。洛蝶衣的年纪与阎翠英相仿,但这些年来洛蝶衣不曾嫁人,而且还驻颜有术,是以阎翠英倒是被比了下去。
以阎翠英的嫉妒之心,自然没有少去为难洛蝶衣,此时却终究是拿洛蝶衣没辙。当此之际,阎翠英目光微微一闪,道:“诸位,今日这滕王阁诗会乃是盛会,不知道有谁能出来做一片序,算是诗会的开端如何?”
洪州的都督乃是阎翠英的父亲阎伯屿,阎伯屿今日这诗会,其实是要为其女婿开路,当此之际,来这里的人都是明白的,便有人大声笑道:“阎都督女婿乃是文采斐然之辈,在这里有谁能比得上?我诗序》该是这位仁兄来写才是!”
当此之际,诸多才子都是在拍马屁,而阎伯屿见得大家如此懂事,心里也甚是高兴,当下看向他的女婿,道:“既然大家都认为你能写,那便来写吧,可不要让大家失望了!”
此时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走出来,抱拳行礼道:“诸位放心,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王勃向来孤傲,适才竟然有人说没人能比得过阎伯屿的女婿,当下他只是冷笑一声,当下阎伯屿的女婿便看过来,道:“这位兄台是?”
“在下王勃便是!”王勃答应一声。
阎伯屿的女婿只是一笑,道:“原来是王兄,你的才名,也是天下皆知的,不如这片诗序你来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