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中田芽!你杀了爸爸,我不可能跟你回去!”带着泪痕双眼通红面部狰狞的小鬼似乎也受到过忍者的训练,背后背着的长刀被他拔了出来,“秘技——断水流!”
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原双手用力,准备一劳永逸的解决麻烦,就算是活着,去了暗部或许会是更痛苦的事。
“居合斩!”
错身而过,之后上原收刀入鞘,背后,双手握着长刀的小鬼冲出两步之后速度越来越慢,随后轰隆一声倒地不起。
一丝血线出现在喉咙上,芽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随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了,终于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想了一下,还是扛起小鬼的尸体,慢慢往回走去,鲜血不停的流在身上,上原却毫不在乎。
至于路上的两个流浪忍者的尸体,上原懒得看上一眼。
镇子里除了躲着的羽立和道雪,应该没有活人了,到处都是扑倒的镇民的尸体,更多的是七零八落的山贼的尸体,三百多个山贼,上原的刀都砍的有些卷刃了,对于血和尸体,他早没了知觉。
……
“土遁——岩柩板之术!”费力的一具一具尸体找个空地摆好,平民的遗体摆的整整齐齐,山賊则随意的堆积在一起,村民每个人都有上原挖的墓穴,山贼没这个待遇,一个巨大的坑足以把所有山贼的尸体给埋在里边。
墓志铭这种东西,不是第一次写了,可面对着一座矗立着的岩壁,上原却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上原土石,留。
最后,这是巨大的公墓前的石碑上唯一留下的字样,别无其他。
那个叫芽的小男孩儿,和他父亲一起,被埋进了远离镇子的一处小山上,地面不见痕迹,不留碑纪念,作为屠杀了整个镇子的罪魁祸首,把他们体面的葬在一起,上原觉得,这已是自己宽宏大量了。
回到那个小屋子的时候,搬开大箱子,破开土层,台灯依然亮着,两个小孩儿却没丝毫声息。
这上原吓了一跳,他以为是通风口没设置好,以致两个孩子窒息了,可仔细一观察了发现只是睡着了而已。
“嗨,醒醒,羽立,醒醒啦。”还要继续赶路,上原得把两人叫起来,至少要问清他们的亲人在哪,这样才好考虑下一步动作。
“大哥哥你回来了……”羽立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坐了起来,一张嘴就流出一大滩口水,不停的吸溜着,着这是吃糖太多了的后果,旁边一大堆的糖纸,看来上原给他们的奶糖全被他们吃完了。
“现在,敌人被解决了,但是镇子里没有幸存的人……抱歉,等我出去的时候幸存者就已经全部遇难了,”上原整理着语言,不知该如何开口,“我的意思……恩,我的意思是说,你知道你别的亲人在哪里吗?我是说除了爷爷之外……”
“没有。”羽立想起了伤心的事,开始很小声很小声的哭泣着,“爷爷呢?”他抬起头问上原,眼神悲戚死寂,让人不忍直视,上原从没在一个孩子眼睛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
“该走了,”背上背着阿雪,上原拍拍站在墓地前发呆的羽立,示意该上路了,“我还有任务,时间不太够,等我有时间了再带你来看爷爷……”
“恩!”似是不舍,羽立拼命的扭过头,就要跟着上原离开。
新增添的一块墓碑,也是唯一一块有字迹的墓碑,上边还挂着编织的花环,两个小家伙笨拙的找漫山遍野的采野花,采了许久没采多少,看不下去的上原让猫头鹰飞到一个野花很多的地方采来了一大捆,三人一起,这才把花环编织成功。
怀里抱着一个,背包被上原拆了做成背带背着另一个,上原开始玩命狂奔,恩,带着两个小鬼,就当负重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