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能告诉我吗?”向易伦非常认真的问道。
黎筱晴听他这么说叹了口气,然后回忆起了当初刚从国内离开后的事情。
何锦承毕竟是曾经的b市四少之一,哪怕后来举家去了英国,对于国内的控制没有以前那么强了,但是在警局里面往外拨打一个电话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的电话自然是打给自家老子的,把自己这边的情况交代了一下以后就挂了电话,然后审讯开始,审讯还没有一个小时候,英国大使馆已经有人过来领人了。
黎筱晴被送到了警局以后就和何锦承分开了,两个人分别各自被带进了一个独立的审讯室,何锦承那边是两个文质彬彬的小帅哥,黎筱晴这里是两个凶神恶煞的大姐,黎筱晴自认为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可直到到了那个昏暗不见天地,随处可见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字样,天花板上,地板上,墙壁上,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见,给人极大的心理压力,审讯桌前的两位女警察,一个手里抓着一部录像机,一个人手里拿着笔记录,两个人都是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的样子,在青绿色的灯光下一照,跟个活阎王一样,当时就把她吓唬住了。
然后就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听何锦承的话,死活求向易伦放自己一马。
可是当她开始后悔的时候,何锦承又出现了,而且还是正常人没有被审讯的模样,跟她说是来带她走的,因为他们现在是英国公民,犯法必须移交大使馆,而不是在中国境内判刑。
黎筱晴云里雾里一样的跟着他离开了那个给了她极大恐惧感的警局,然后到了英国,再次被关到了警局里面,不过这次的待遇稍微好了一点儿,没有那种极强的压迫感。
对于从一个监狱换到另一外一个监狱来说,黎筱晴觉得自己还可以接受,毕竟这个关押的地方要比那个好太多了,可是何锦承显然并不这么觉得,或许在他的计划中,回到了英国以后是要直接抹罪的,然后他坚定的认为肯定是向易伦利用他的关系动了手脚,让自己无法一来英国就脱罪,然后就开始成天的谩骂向易伦。
英国的警察并不是很能听得懂他中国话的骂人方式,再加上黎筱晴总对他们面带着微笑,那些可爱的绅士们竟然以为何锦承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丈夫,黎筱晴是一个性格温婉的妻子,他们两个人正在进行交流。
两个人在英国当地的警察局里面待了半个月的时间,何锦承的父亲才办妥了所有的手续,然后两个人得知,因为何氏的经营是在不善
,再加上这次七七八八的打点,何锦承的父亲已经把公司卖了,卖了两亿英镑,其中五千万为他们抹平了这件事情,剩下的一亿五千万,平分,何锦承拿到了柒仟伍佰万英镑,然后被父亲赶出了家门,让他自生自灭,并且说明再也不会管他们的任何事情。
何锦承恐怕永远也无法想到,自己不过是回国了一趟,设计了一场坑向易伦的戏码,然后就遭受到了这样的后果,这件事情带给他的打击是巨大的,也是无法承受的,他整个人都变了,再不是原来的何锦承,而是真的变成了酗酒,赌博,斗殴的一个行走在社会边缘的人物。
拉斯维加斯就是他带着黎筱晴过来的,刚过来的时候两个人过得非常的滋润,和如今的向易伦比不相上下,因为刚开始的时候何锦承是一直赢钱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慢慢的输钱,一直把何锦承的父亲给他们的钱全部输光了还不算,另外又在赌场借了高利贷。
只是原本想着是玩两把把钱赚回来的,可是没想到一拖十十托百,最后越欠越多,刚开始是被从赌场的别墅里面给赶了出来,然后就是被追债,黎筱晴最后见何锦承的时候,是他被最起码三四十个本地的高利贷追着,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人了,她一个人也没有钱离开这个地方,只能在开放的酒会上吃点儿东西,或者是赌场里面蹭点儿吃的。
听完黎筱晴的讲述,向易伦久久无语,过了半晌后从自己口袋里面掏了一个筹码出来,这几天他经常出入赌场,也懒得天天去换,干脆身上一直带着几个筹码,应付随时想玩的时候可以玩儿,这会儿给黎筱晴就是他平时带在身上一个比较大的,价值十万的筹码。
黎筱晴看着向易伦给的东西却没有接,而是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向易伦想不通一个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有人给钱,而且还是一比不算小的数目,为什么还要纠结为什么呢?
“什么都不为,我就算是在这里看见一个不认识的中国人,遇到了你现在的情况,我也会这么做的。”
向易伦说道,这倒是他真实的想法,十万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
黎筱晴看着面前的那枚筹码似乎动了心,不过也只是片刻,然后就没有再看了,“如果你想帮我的话,我想请你帮我差一下锦承现在在哪儿,他是死是活。”
向易伦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提议,当时有点儿愣,然后想了想说道,“好,人我帮你找,钱你也收下,难不成你还想以后每天都去蹭吃蹭喝,或者是站在马路上被人揩油吗?”
被人揩油这四个字,刺激到了黎筱晴作为一个女性
的自尊心,虽然说她的这种东西早已经被她自己践踏没了,可还是挡不住这会儿自己又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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