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吗?”孙萌看着石怀君一脸陶醉的样子,不禁试探性的说出口。
石怀君依然是笑容满面的摇头,问道:“怕?为什么要怕啊,爸爸说的话是对的。”
“爸爸?!”孙萌觉得有点鸡同鸭讲的味道了,只觉眼前着青年傻傻的,看来神经颇有问题。顿时打定主意,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不然“揽”上这古怪的小子,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倒霉的事情来。
“谢谢!我先走了。”孙萌连忙低头道谢,转身便急急离开。
突然一阵警笛有远传来,孙萌不放心转头看了看身后,只见那石怀君依然面带微笑的站在原地,半点也没有感到危机已经逼近,心中越想越不对劲,难道他是傻子,警察来了也不跑?
刺耳的警笛声将孙萌拉回了现实中,心中仍有不忍,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难道就以怨报德?此刻,石怀君脸上那天真的笑容依然没有消失,只是傻傻的看着孙萌。
哎~是福不是祸,赌一回吧。孙萌心中反复挣扎,最后终于要紧牙关迅速返回,牵着石怀君的手快走而去。事后在叹好险,要是在晚走一步事情就大条了。
石怀君傻乎乎的边跑边笑,直到等孙萌气喘吁吁停下来时,才问道:“你留了好多汗。”说完下意识的用手去拭擦孙萌额头的汗水。
也许是受惊过度,孙萌这个人向后一颤,脸色苍白的看着他,紧张道:“你干什么?”
石怀君无辜的指了指自己的额头示意。
半天,孙萌才回过气来,无奈的笑了笑,擦干了汗水,看着身后道:“警察因该不知道吧。”
石怀君摇了摇头。对他来说警察到底意味着什么,完全没有这个概念,而他这一身中听的最多的金玉良言就是父亲石开的教诲。
孙萌在确定安全之后,终于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借着路灯仔细打量着石怀君,只觉得眼前这年轻人黝黑的脸庞上透出与年龄不符的稚气。
这也难怪,石怀君的生活本就是动物比见人多,长到十八岁也没有出过神农架,每天就是跟着父亲和师公做一些乏味的“功课”,这样的生活他早就厌烦了,要不是迫于父亲的严厉,只怕他早已经无法无天了,虽然如此,但还是破坏比建树多,对他而言,什么东西好玩就玩什么,只到对这样东西失去兴趣为止。这点到颇有托亚的风格。
“看着我干什么?”石怀君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以为是有灰尘。
孙萌是越看越不对劲,而且是越看越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一样,可就是一下想不起来了。
只是她还没想到石怀君就是那个不久前从旅游车行李厢冒出来提马队的小子,当时石怀君速度太快,不光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
孙萌越是这样看着,石怀君越是心里发毛,最后本能的转过身去,不好意思道:“不要看我。”
“哟!害羞了?!”孙萌一扫阴霾笑了起来。只到此刻她才发现,眼前这位救命恩人并没有打人时那么可怕了。
石怀君则是不好意思的偷看了一眼,立即反过头去。把玩着自己的双手,从小到大,他还没就过这么多人呢,尤其是陌生人,家人从小就教诲他外面世界人心险恶,但今次看来,也险恶不到哪里去。
顷刻,警笛再次响起,孙萌只觉头皮发麻,有如惊弓之鸟班迅速拉起石怀君的抄小路猛跑。
还搞不清状况的石怀君一个劲的跟着猛跑,嘴中并不时“喂喂……”叫喊着。
“警察来了,快跑啊!”孙萌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埋头猛跑。今天对她来说可谓是倒霉到家了,不想再和警察闹出什么“矛盾”来,更加不被他们抓住,虽然肇始者不是她,但是这事和她有着直接的联系,而且那几个劫匪现在也不明生死,现在真把这事算在她头上,也只有“命背”的份了。
这一路猛跑之下,孙萌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想着快点回家,不由将握住石怀君的手紧了紧,奋力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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