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开在马路边的串串香店里,一个中学生和一个老头坐在一起大快朵颐。
中学生还穿着校服,看起来文质彬彬斯斯文文的,举手投足间甚至有着一种腼腆;
而坐在其对面的老者则穿着一件本是白色却已然是黑黄色的衬衫,一条破了好几个洞的大裤衩,嘴里的大黄牙不停地咀嚼着食物,发出“砸吧砸吧”的声响,这声势,比隔壁好几桌加起来都大,引来其他食客的频频侧目。
“呼呼…………”
一口爽口的毛肚下肚,再压上一口冰啤,老者爽得直打哆嗦,此间美味,非深爱者不得体会。
中学生给他夹着菜倒着酒,不像是对待自家长辈的样子,倒像是在对待自己的一个朋友,嗯,一个吃相不是很好的朋友。
“呵呵。”老者笑了笑,“我家光娃儿可没这么殷勤过啊。”
“有事。”辰光显得很是实诚,他对老者称呼自己“光娃儿”,因为人家确实有这个资本。
“想知道现在发生的事儿?”老者继续问道,其实,现在也没其他事儿能够比得上这个了,老者在对方邀请自己时心里其实就跟明镜一样。
“嗯。”辰光点了点头,“也就只有你这个级别的才能知道一些,而高级听众在这件事上也基本都是睁眼瞎。辛辛苦苦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结果发现自己还只是一个局外人,连旁观者的身份都没捞着。
说实话,挺不好受的。”
“这个真没必要往心里去。”老者挥了挥手,倒不是真的自谦和单纯地宽慰辰光,而是稍微带着些许的讪讪之色喝了一口啤酒,继续道,“其实,哪怕我这个级别的,大部分,也都是在当睁眼瞎,能看见的东西,真的也不多。
绝大部分大佬,现在都在观望着,而观望的结果,无非是两种结局。
一种,
那一男一女邀天之幸赢了,自此之后肯定又是新的规则新的秩序,这个先不谈;
另一种可能,就是广播理所应当的赢了,那么大概一切照旧,甚至可能规矩会变得更加森严。
而现在,整个世界上的所有大佬级听众,虽然都在观察着事情的发展,但是对抗的局面究竟如何,知道的人,也不多,那为数不多的知道一些具体内幕的人,也不会在此时来个直播通告。
这个意思,你应该懂的。
我们,也只是旁观者,都他娘的没资格下去参与这个游戏。”
“院长叔叔和院长阿姨,已经到了那种高度了么?”辰光喝了一口豆奶,他不喝酒,也不喜欢喝酒,而且,他对那两个人的称呼,也一直没变。
“高度?”老者沉思了一下,道,“高度多高,其实也谈不上,我不是他的对手,这是肯定的,那对夫妻任一一个出来,我都单挑不过。
但他们其实也没有高得太过离谱,至少,我能看见他们的高度。”
“那不应该啊。”辰光给老者又倒了一杯酒,“如果这样子的话,岂不是说能挑战广播且把广播逼迫到这个地步的人,其实不少?就算现在还少,过段时间,等大家再成长一些,不也是会变得越来越多?”
“不不不,论纯粹的实力,那对夫妻算是在大佬级听众之中的顶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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