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城瞪着苏敬杨,或许觉得眼前这匹夫跟他正四品的文官没可比性,要嚷嚷但又想到苏敬杨怎么说都是湖广都指挥使,且是沈溪亲自带来平息叛乱的大将,他也就有所收敛,一甩袖,愤然而去。
“不知道哪里惯出来的臭毛病!”苏敬杨嫌弃地说了一句,然后进入中军大帐,还没等他在帅案前站定,沈溪已将桌子上的文案整理好,抬起头吩咐:“传令三军,今日午时,全体出发!”
苏敬杨有些诧异:“大人,您说什么……?”
沈溪再次重复一遍:“现在本官要领兵出征,你只管传达军令,这行军已不是一日两日,还用本官详细交待?”
苏敬杨不解:“大人,这是为何?就因那姓黄的知府?他一个偏远之地的四品文官,送来发霉的粮食,莫非他还有理了不成?若是他敢乱来,看我不直接将他宰了,就当是为平叛祭旗!”
沈溪没好气地道:“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去不成?在这节骨眼儿上,我不想知道此人到底因何跟本官犯横,待平叛事了,本官会好好收拾他,但若此时跟他纠缠,那就是对朝廷的不负责任,莫非你希望做大明的罪人?”
“这……”
苏敬杨被沈溪一问,顿时无话可说,只能忍气吞声,按照沈溪的吩咐,出帐向三军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