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一起,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快乐,
刘琛一边开车,一边简单扼要地将事情说了一遍,还将信拿出来交给了副驾驶位的周芸芸,
“我二舅是安阳村的大队书记刘福,你把这封信给他,他就明白了。”
周父感动之余,更多的是忐忑,
“你这样出来,会不会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
刘琛单手拖着方向盘,长袖微微卷起,露出健壮有力的小臂,闻言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
“没事,周工不在,所里可就指着我了,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周父这才放心,想起闺女的事,他不免又多交代了两句,
“以后芸芸就拜托你了,她从小就被我们养得娇气,要是冲你发脾气,你就多担待点。”
说起来刘琛也只是比自己小了10岁,在工作上,周父比天赋异禀的刘琛只高了半级。
身份上的突然转变,他还有些不习惯。
但护着闺女是刻入骨髓里的。
总想着给芸芸尽可能多些保障。
刘琛爽快地答应,“结婚资料已经在写,最多一个月,我答应的事会办到的。”
“好。”
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兰芬女士在心里暗暗点头,
短剧诚不欺她。
带叔字辈的,果然成熟稳重,张口就让人安心。
芸芸这次应该没有找错人。
在站台上依依惜别的时候,徐兰芬抱着软糯的小闺女,凑在她耳边叮嘱,
“这个靠谱,跟你现在的爸有得一拼,好好把握。”
周芸芸哭的泪眼婆娑,点头如倒葱。
火车的长笛声响起,周父周母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周芸芸直到看不到火车的影子,才跟着刘琛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火车站。
她坐回车上的时候,漂亮的杏眸哭得比核桃还肿,鼻头也红红的,看上去柔弱可欺。
“需要缓缓?”
周芸芸摇头,哭的一抽一抽的,话都说不全乎,
“不,用!”
刘琛出来的着急,身上的束腰工作服还没来得及换,腰身精瘦,望着周芸芸的眼神漆黑深沉,如古潭水一般,侧脸轮廓分明,唇线抿直,
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彩色的水果糖,递过去,
“糖分的摄入能影响血清素跟多巴胺,多巴胺影响情绪,吃一颗心情会好些。”
周芸芸掀起沾满泪珠的眼皮,掰开糖纸,依旧是橘子味的,
甜味在唇瓣里荡开,果然好受些了。
“嗯,我好了,要开车了吗?”
“没关系,我上午请假,等你收拾好情绪,我再带你去吃东西。”
周芸芸哑着声音,“对不起,又麻烦你了。”
刘琛半个身子侧过来,眉骨凌厉,语调难得温和,
“不用跟我道歉。”
他这个人一向有恩必报。
说罢从口袋里拿出那方他洗干净,叠整齐的手帕,“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