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时间擅离职守,不随侍金主左右反去参加秘境试炼,这跟当面跳槽有什么区别?关键老板还隐隐有开除自己的意向,必须好好解释清楚,不能将把柄留给对方做不补偿的理由!
“顾公子。”
洛秋心扶着石壁,面纱烂成几缕白条,挂在她只剩一根钗子固发的末端,好好的一件绣竹云锦白衣,两侧的袖子不翼而飞,露出沾染黑灰的洁白臂膀,底下的裙子更是有被烧过的痕迹,直接烂到了小腿。
她一开口就凄凄哀哀地流泪:“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听那些人说你英明神武,却找了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做道侣,才想在这次大会上证明自己,无奈我实在境界低微,不敌那些……”
一件带有绿竹清香的外袍裹住了她,男人的手从后面握住她的肩,下了很大的力气,让她不得已仰起天鹅颈与他相视。
“辛蝉衣,你怎么敢?”
果然生气了!
洛秋心只觉肩背上的手在不断收紧,好似要把她捏断,浑然不知这个姿势已经快被抱在怀里,两人的脸越贴越近,平日里不近人情的剑修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咬住她的下巴。
“不要!”她先发制人,一头埋进顾淮序怀里,抱住他劲瘦的腰躲藏,“下次不敢了!”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我知道自己天赋差,待在你身边就是让你受辱,不及你找个实力相当的道侣荣耀,可我就是不甘心离开你,不甘心看着你去找其他人,也无法忍受你没有理由的将我赶走!”
顾淮序心头一团乱麻,他的思绪好似在神游,还没从拜师堂回到身体里。
在意识到她擅自进入秘境时,毫无疑问他是生气的,气她不知天高地厚,以她的城府和手段一定会被暗算受伤。
果不其然,见面就是这副情景,他差点就要抛弃身为凌竹峰弟子的公正,逼问是谁伤的她了。
但生气之余,又不免有一丝期待。
这种期待在得知她未入选后变成了深深的遗憾。
他看着自己放在女人肩背上不愿拿起的手,一时竟分不清是谁抱住了谁。
“下不为例。”顾淮序推开她,转身离远了几步。
洛秋心呆呆地站在石壁旁。
拥抱前她是有过考量的,这个姿势不仅能躲避攻击,还能触发男主除女主外不碰女人的禁忌,等被推开的那刻,就是她美美逃跑的最佳时机。
当然,中途也没忘记向金主表忠心,包括暗戳戳提醒他解雇的理由必须合理。
可这些真能成为顾淮序温柔待她的原因吗?
洛秋心突然灵光一闪,试探性地把用战损妆化出来的破皮手腕给顾淮序看,故意演的很疼:“顾公子,人家为了提升分数,不惜到悬崖边采药,差点就掉下去摔死了,好疼哦。”
“你受伤关我什么事?”顾淮序闭上眼,不耐地丢过来一瓶丹药,“笨手笨脚的。”
洛秋心打开一闻,一品愈合丹的药香直冲天灵盖。
她像是看到了一块可持续性啃食的羊肉,嘴角弯成一个大型猛兽的微笑弧度,直接把外袍一脱,可怜兮兮地在他面前转成了一只小蝴蝶:“顾公子,人家全身都好疼哦,怎么办呀~”
结果当然是收获了各种疗伤治肤的丹药,外加给她沉默披衣服的无语金主一枚。
洛秋心一边数着宝贝,一边不忘感激他:“顾公子对我最好啦,最喜欢顾公子啦,要给顾公子当一辈子道侣~”
顾淮序本该如往常那般训斥她,这次却反常地沉默。
又表白。
以前他只觉得这些暧昧情话是冲着他的钱来的,毕竟这是两人成为协议道侣的起因。
但随着她一次又一次的越界,从最开始的送礼,到现在为了他不顾危险的参加试炼,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她不止是为了他的钱。
她是冲着他整个人来的!
顾淮序很想质问她:“谁允许你擅自喜欢我的?”
但他没有。
他不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更不会平白无故吊着别人,他的出身不允许他爱,所以他一直都在表现拒绝。
“辛蝉衣,我讨厌你,你知道吗?”
面对顾淮序的突然发难,洛秋心回以轻笑,一如既往地深情烂漫:“我知道呀。”
“那又怎么样?”
看吧,她的喜欢就是这样,有时候连他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坚持和勇气。
顾淮序叹了口气:“该拿你怎么办好?”
洛秋心在心里偷笑。
这能怪我吗?谁叫金主你心软看不得别人牺牲付出?
包括之前每次送礼,都能换来多余的符箓教学馈赠。
只要是多出雇佣关系以外的事,别管有没有让金主收益,他都会多给奖励,为的就是强制两清,以免惹上多余因果。
还问她该怎么办?当然是含泪薅羊毛啦!
顾淮序抱剑而立,恢复成冷漠禁欲的剑修模样,两缕墨发随风飞扬,徒增几分忧伤:“我未来的道侣只会从世家女辈中挑选,要么天赋异禀,要么人脉宽泛,和你的协议随时都有可能解除……”
所以明白了吗?
你喜欢上的是个连自己婚姻都做不了主的男人。
洛秋心从善如流:“那我就拼命修炼,争取让那天晚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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