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五轮炮击,不仅视觉冲击力一次强过一次,就连杀伤力,也是一次比一次夸张。
重甲兵将领的心在滴血,打到现在,他们已经报销了接近2000人,伤亡过半了。
“这…又是什么东西?!”他咬着牙,死死盯着魏军阵地上的那些炮管。
他不理解,那些管子明明只有小臂粗细,体型完全不能跟守城的重弩比,可喷出的东西威力怎么就那么大?
冲了三里地,挨了五轮轰,阵亡一千九,受伤两千多,关键是他们连魏军的衣角都没摸到,这叫个什么事?!
此刻,他对眼前这支魏军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同时,他也恨透了章程,如果不是对方连敌情都不查就执意进攻,自己的部队损失怎么可能这么大?
他发誓:只要这次能活着回去,拼死都要参对方一本,让章程吃不了兜着走!
有很多重甲兵额头都是直冒冷汗,开始打退堂鼓。
不是他们胆小,实在是魏军那些炮弹飞的太快了!
很多人都是连飞来东西的影子都没看见,下意识的躲避都没做出来,就被打成筛子,或者砸成肉泥。
这么窝囊的死法,谁受得了?
可章程没有下令撤退,身后的督战队一个个都磨刀霍霍盯着他们,只要他们的马匹敢偏离官道,迎接他们的,就是无情的钢刀。
无奈之下,剩下这四千多重甲骑兵,只能鼓起所剩不多的勇气,向不远处的魏军阵地发起最后冲锋。
好在这时候,两军的距离已经只剩200步了,按照魏军武器的装填速度,他们最多只用再挨一轮炮轰,就能冲到魏军阵前,将他们切成片,剁成泥!
讲到这里,重甲兵们重新燃起希望,他们红了眼睛,士气陡然高昂起来,马速也跟着再次提升。
而且他们居然硬生生挺过了接下来的又一轮炮击,即便只剩下不到四千人,却一个个都无比兴奋,悍不畏死的打马冲向魏军阵地。
因为此刻两军之间,距离只有不到一百五十步了,而且最后一轮炮火也已经扛了过去,剩下的那点路程,对此刻的他们来说,就是一片坦途,再无威胁。
想到这里,周军重甲兵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轻松冲破对方军阵,然后拿着刀疯狂砍杀报复的画面,一时间,个个都是激动不已。
“弟兄们,冲过这最后一片坦途,杀到魏军阵前,砍光他们的脑袋拿来祭旗!”
偏将举着手中的弯刀,仰天长嚎!
在他的带动下,剩下的那些重甲骑兵,全部面露疯狂,眼中闪着嗜血的光,冲向魏军阵地!
“报:周军前锋距我军140步!”
“报:周军前锋距我军120步!”
高处,司安已经放下的千里镜,这个距离,已经不需要那东西了,肉眼就能看得很清楚。
“大人,周军已经进入火枪队射程了,下令开火吧!”
在他身旁,张云海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已经进入火枪射程,可司安却就是不下令开火?
要知道别看对方只剩四千人了,还有一部分带了伤,可这些都是重骑!要是真豁出命往魏军阵地硬冲一次,仅凭他们这三千多人的单薄阵列,可是够呛能顶住啊。
司安却不为所动,还反过来教导张云海。
“你性子太急了,打仗不是在地图上划线,更不是比双方的纸面数据,有些事,不要只看明面上。”
张云还听得似懂非懂,司安却不再理会他。
“报!周军前锋,距离我军已不足100步!”
终于,司安想要的那个声音终于响起。
司安神情一振,挥手下达作战命令:“火枪队开火!第一轮先打马!”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魏军阵地上,第一排足足500名火枪兵,便齐刷刷的举起火枪,瞄准周军重骑的那些战马,并同时扣下扳机,
啪!
一阵爆豆般的脆响,浓重的青烟瞬间从火枪兵阵地前方冒了出来,让火枪兵们看不见自己的射击结果。
可在司安这个位置,却看的很清楚!
只见第一排子弹一出膛,便齐刷刷打在了周军前排的战马上!
周军重骑的马匹,虽然披甲率非常高,覆盖范围也几乎没有死角。
但这些马披的却是锁子甲,防御力相比马背上的那些铁罐头,要低一个档次,根本挡不住被燃烧的火药加压之后的枪弹。
所以一轮齐射过后,前排一百多匹战马身上,瞬间爆开无数朵血花,惨叫着翻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军那些重骑兵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说这就是最后一轮炮轰吗?不是说魏军已经没有别的进攻手段了吗?这他娘的又是怎么回事?
摔了个狗吃屎,从地上爬起来后,那些士卒把暴戾的目光分别投向章程和魏军,显然,如果眼神能杀人,两边都已经死无数次了。
可这并非他们噩梦的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射击!”随着司安沉稳的命令再次响起,魏军阵地上,刚刚安静两秒的火枪方阵也再次响了起来!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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