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了,他们还真以为锦衣卫是之前那只没牙老虎,什么防备都没做,结果被咱们来了个突然袭击,人赃并获!”
“王喆那边什么反应?”
“呵,他还以为咱们会借机搞他,下朝之后就召集府上幕僚,将所有涉及到倪海的东西毁了个干干净净,动作比兔子还快。”
闻言,司安扬唇一笑:“他要没这个警惕性,也坐不上宰相高位,暂时不用管他。”
“那这些人犯…大人准备怎么处理?”
张云海现在也犯了难,五十多户,近千口人,锦衣卫的诏狱都快塞不下了。
“怎么处理?”司安眼中露出一丝狠辣,他来大魏,可不是来当好先生的。
“行贿大员,买官鬻爵,草菅人命,甚至公然把手伸进国库里面捞银子,此等罪大恶极之辈,审察必须从快!判罚必须从重!就这么处理。”
张云海眼神一凛,他知道,当初那个杀伐果断,凶名威震大周朝野的司大人,彻底回来了!
虽然人数近千,但倪海却并没有胡乱攀咬,这些人屁股底下几乎就没有干净的。
加上倪海有记账的好习惯,一桩桩一笔笔,所有人跟他的交易都有迹可循。
可这些高官权臣皇亲国戚,平日里实在是嚣张跋扈惯了。
此次即便被抓进诏狱,一个个也都以为司安不敢把他们怎么样,那是硬气的不行。
但在司安那里知道底线的张云海,很快就教会了他们:这个世界有多残酷。
三天,只用了三天,这五十多户案犯便被全部审毕,判罚结果也被初步确定下来。
“犯官总共一千一百七十三人,其中五百三十三人处死,剩余人员从流放到徒刑不等,所有案犯家产全部抄没,充公入库。”
听完张云海的汇报,司安却摇了摇头:“还不够。”
张云海不由的菊花一紧,他以为自己已经够严了,却没想到对方还不满意,于是小心问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司安沉思片刻后,敲了敲桌子:“所有未死刑者,判罚从重一等。”
“嘶!”张云海菊花夹的更紧了,他粗略一算,照对方这个判法,那一千一百多人中,最后能活下来的,可能只剩不到三分之一了。
“咱们现在已经藏不了拙了,既然亮了獠牙,那么就要趁着对方还没有形成防备前,一次性把他们整疼,整怕!”
“不然以后,就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司安耐心解释着。
这几天那些犯人背后的巨大能量开始展露,连续三天,每天的朝会他都是被集火弹劾的那个,从开始到结束没有片刻停歇。
哪怕散了朝,回到镇抚司也不能消停,无数警告信像雪花一样飞到他的案头,其中甚至还有不小一部分是死亡威胁。
对这些,司安都是一笑置之,这些人蹦达不了多久了。
相应的,陆瑾也不好受,仅仅三天,弹劾司安的奏章已经装了三大箱子,就摆在乾清宫的殿内。
甚至还有不少官员跑到皇宫里,集体堵门,哭着要求皇帝将司安这个酷吏革职下狱。
好在陆瑾也成功顶住了压力,所有弹劾司安的奏章也不看了,一律留中不发。
就连她人,也干脆跑到了后宫躲清闲,毕竟那些官员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自己九族当门票,往皇帝后宫闯。
这种压力一直持续到三天后,在判罚结果出来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酷吏!酷吏啊!陛下千万不能再坐视不管啦!”
司礼监:十几个身着朱紫的高官,将这间本就不大的职房挤的水泄不通。
他们有人老泪纵横,有人癫狂怒骂,就连打头的王喆,也是黑着脸来的。
“诸位大人息怒,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咱家这就去请陛下来。”
看着一屋火药味冲天的老头,司礼监秉笔王颂不敢耽搁,立刻跑到后宫跟陆瑾禀报了此事。
“处死接近三分之二?!此话当真?”
饶是心中已经有所准备,陆瑾也被司安这雷霆般的杀伐手腕震惊了。
“千真万确,六部的那些部堂和侍郎们,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都红了,若非没有兵权,怕不是当即就得带兵打进镇抚司,和司指挥使拼命。”
“哦,就连相国,来的时候也是黑着脸,堵在奴婢的职房中一言不发,看着怪吓人的…”
王颂将那些朝臣的反映,添油加醋报给陆瑾,这反倒让平时被朝臣死死压制的陆瑾心中一松,有种恶气尽出的快感。
连带着对司安的血腥手腕,也不再顾及,而彻底跟对方站在了一起。
她冷哼一声,摆出帝王威仪:“你派人告诉他们:就说司指挥使是完全秉公执法,每个人的证据都是公开可查的,既无冤枉也无错杀,朕无能为力,但是他们都散了吧。”
“奴婢遵旨…”
打发走朝臣,陆瑾也立刻离开后宫,躲回了自己的寝殿。
原因无他,实在是那些妃嫔太折磨人了,这几天知道她留宿在后宫,她们那些招数差点没给她整的崩溃。
“看来,得尽快让司安过来,帮忙处理掉后宫的那些麻烦事了。”陆瑾心里想着。
午时,菜市口:
毒辣的烈日炙烤着大地,整个京城大半的人都赶了过来,聚在一起,将这个原本宽敞的地方围的水泄不通。
虽然京城的百姓确实爱看热闹,但能搞出今天这么大阵仗,还是因为司安这次的手笔实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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