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成的杀人诛心,李守义手中的茶盏杯子掉落在地,他眼睛瞪的浑圆。
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陈总行这时候也反应过来,意识到了周成的意思,他重声咳嗽着,目光也还透着惊骇。
周寒之也有些受不了了,若细想之下,以周成的计策,这城还不是一般能打的下来。
没有个号几个月,几年,高低是别想了。
这兵法就到这儿,没法谈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任由周成说下去,别说陈总行三人了,哪怕是他都得怀疑人生,想想自己脑子清不清醒。
“刘伯,通知后院管事的,给公子再拨个几百两银子,之后花天酒地也好,去潇洒飘荡也罢,总之干什么都行,离我们这几个老骨头远点就行。”
周寒之头痛的扶了扶头,往一旁的管家刘伯挥了挥手道。
周成立马眼前一亮。
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这还能再得几百两银子?
本来就是穷的时候,正好差钱赶上了,好啊。
“孙儿多谢祖父,祖父对孙儿的好孙儿记住了,其实孙儿对兵法一途,其中私底下也有不少研究,还颇多心得……要是祖父愿意……”周成一边行礼,一边说道。
周寒之立马嘴角一抽,眼不见心不烦,挥了挥手,“不必了,你下去吧,把风泉带着,慢慢好好逛逛吧,回来了也没逛。”
风泉眼神一亮,先前跟着少爷吃香喝辣的到处欠钱,如今居然侯爷亲自出钱给公子潇洒,简直幸福从天降!
“是!”
“小的领命,定照顾好少爷!”
周成美滋滋的转身下去。
一出大堂,周成脸上露出笑意。
他什么也不多说了,这下有成本,自然要去考察考察市场,说罢他直奔府外而去,“去胭脂巷,听曲品茗!”
要是不抓紧搞钱,以后再想捞可就难了。
周成走后,大堂内立马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良久之后,陈总行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唏嘘道:“老侯爷一生光明磊落,行事光明,只怕晚节不保啊。”
“不过老夫不得不说,镇南侯府有此奇子,必定当兴百年。”
言外之意,周家有周成,名声是肯定会臭了,不过这地位肯定是稳了,侯府怕是会再升一层楼!
其余二人,也是齐齐难得的赞同的点了点头。
纵横沙场几十载,都是在沙场上过活的人,他们见了太多人,惊才绝艳的,夭折半途的,杀伐果断的,小人得志的冷漠无情的,已经见了太多太多。
但计策谋略如此之牛的,周成还是占独一份!
一山更比一山高,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李守义开口道,“老夫有句话想说,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老侯爷勿怪。”
周寒之放下手中茶盏,点头,“你我交情如此,有话但说无妨。”
“此子,恐怕要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成陛下的人,要是用的好还好,若用的不好,被反吞其噬……”
陈总行点点头,一脸复杂道,“老夫待会儿就上奏陛下,要严禁周成前往天下七州,避免出现意外,不然耗费这么多精力,一旦到了他国,出什么问题,那我们可就得遭老罪了。”
梁威深吸一口气道,“老夫多年前,因执行军令,害怕暴露行踪,前功尽弃,故曾下令屠了一村,时至今日,夜夜想来,辗转难眠,深感不安。”
“但今日听镇南侯之孙一言,心中豁然开朗,为敌仁慈,便是对我军的残忍,想来今夜能够睡个好觉。”
周寒之:“……”
陈守义又说道:“我等手握兵权,也算是朝臣重将,今日之事,老夫得向陛下上奏。”
“事若传开,恐对老侯爷,会被人所诟病,名声不好,可要遮盖一些?”
周寒之目光看向陈总行几人,眸光闪动,“老夫如今也是大半年纪的人了,名利于老夫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何足挂齿?”
“此计全写入奏折,一字一句不差便是。”
“成小子此计虽阴损,但终究是对敌国,对大乾不利之国,如今在大乾,阴损决绝一点,倒也不是坏事。”
听到这话,几人脸色正经,收起玩笑话,面色变的严肃。
大乾一直以来面对的问题,他们自然比谁都清楚。
陈总行冰冷的道,“大殿下今日早朝发难,朝中御史皆跟随,朝中近半数以上的官员附和,局势虽说被陛下化解,但可见大殿下在朝中的控势。”
“朝政不稳,上下不齐心,大乾何以富强?”
陈总行和梁威闻言,神色沉重。
朝堂之上势力庞杂,世家把控,更多是文官之间的交锋,他们一介武将实在是难以纠葛。
梁威更是面色凝重的对周寒之道:“老哥哥,我看大殿下如今在世家的加持下,多半怕是想对镇南侯府下手立威,老哥哥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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