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皎看着周翔羽一直盯着她看,却也不说话,以为是自己惹他生气了,她不由得小声轻唤着。
“二妹,不许这样,周先生他很累了,你给我下来!”
此时的林九妹有些气恼,因为她刚刚回房放好银元,转头回来就发现妹妹不停地摇着周翔羽的胳膊,像是在对他撒娇。
“姐姐……”
杨皎见她姐姐似乎在凶她,顿时感到有些委屈,刚才还笑嘻嘻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九妹,别这样,是我走神了。”
周翔羽的思绪被姐妹俩的吵闹声打断,说完便看向准备要上前拉开杨皎的林九妹。
果然,听到周翔羽这么一说,杨皎便不害怕了,还往他怀里挪进了一点。
“这钥匙以后交给你保管”
一手抱着杨皎不让她动,一边把桌子上的钥匙递给她。那是存放银元木箱的其中一把钥匙,刚刚林二才把锁头买回来。
“羽哥,这……”
林九妹犹豫了,她不敢拿钥匙,因为这数目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也对周翔羽这莫大的信任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拿去吧,以后家里所需的生活开支用度都由你和你娘来安排。”
“可是,我不太会算数……”
“以后你就会了!”
“以后?”
“乖,听话!”
如今,一款洁白如雪,细腻温润,且自带各种香味的护肤品深受广大女性的欢迎。由于涂在脸上会像雪花一样迅速消失,顾名雪花膏。
雪花膏无疑是如今最受欢迎的护肤品,但由于都是外国产品,价格从1银元到5银元不等,所以一直都是贵妇名媛们的专属,普通工薪家庭的女孩子一般都舍不得买。
就比如,正在此时正在涂抹雪花膏的杨皎,就是目前市面上最贵的雪花膏,是来自英国的品牌夏士莲。
这雪花膏原本周翔羽用的,十天前,初来乍到的他可能还不适应这里冬季的干燥,便让林母买了一盒润肤用的雪花膏。
“姐姐,这么好的东西你说羽哥怎么不用呢?”
杨皎此时正往脸上一圈一圈地均匀涂抹着那雪花膏,那柔软冰凉的感觉让她感觉很舒服,还带着阵阵迷人的花香更让她爱不释手。
“可能是他适应了这天气吧……他的皮肤女孩子还好呢!二妹,省着点用,这一瓶可是值17斤猪肉呢!”
这雪花膏平时都是杨皎用得多,林九妹拿着已经用掉不少的铝罐觉得有些心疼,因为周翔羽只用过一次就给她们姐妹了。
“呃,知道了管家婆!”
“二妹,你胡说些什么呢!”
杨皎的调笑让林九妹瞬间有些脸红。
“姐姐,房门钥匙你有,现在连钱箱钥匙都交给你保管了,羽哥他又那么疼你,他以后肯定会娶你的!”
“别胡说!”
可能是由于林九妹的不自信,也可能是周翔羽不明确的态度。林九妹不由得加重了语气,最后还瞪了一眼杨皎。
由于父母整日在外奔波,在家都是林九妹在照顾她,各种家务都是她操劳,所以杨皎一直都很听她姐姐的话。
“二妹,姐姐不是凶你,你别往心里去……周先生对你那么好……”
林九妹看着有点委屈的妹妹,她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重了,于是便为她摩擦着脸上未被皮肤充分吸收的雪花膏。
“你要好好打扮打扮,还要学会伺候他,以后你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你知道吗?”
林九妹的语重心长,让杨皎不由得想哭。自从她被收养以来,这个家最关心她的不是养父养母,而是眼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
杨皎记得养父曾多次提出要把她卖掉,或是送给人家做童养媳。但姐姐很是舍不得自己,总是劝说并阻止。
为了留住她,她姐姐先是经常和母亲一起去码头给单身的搬运工缝补衣服,每次都能有几十文钱。
有时还能带一些零食回来,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从垃圾堆里捡的……
后来又带着她一起去火柴厂做一些简单的手工活,去年那家小工厂效益不好,听说遇到了什么危机,后来她们也被解雇了。
平时吃饭时姐姐总会让自己多吃一点,一碗稀饭的分量很少,可她每次只喝半碗,问她总是笑着说胃口小。
“姐姐……别说了……”
杨皎看着眼前比她矮半个头的姐姐很是难过,她总是为自己着想,什么都想把最好的给她。
“姐姐,我经常看到在你午休时间过后,羽哥从来不叫醒你……你也抹一抹吧……”
俩姐妹抱了一会,林九妹忽然想起周翔羽还在楼下等着,于是一把将妹妹推开,但杨皎抹了一把眼泪却这样说道。
杨皎不说还好,她一提起这件事林九妹便觉得不好意思。可没等她反应过来,脸上便已多了一些微凉的雪花膏。
“以后你做大的,我做小的,你永远是我姐姐,我们以后都要在一起!”
听着妹妹有些不着调却非常认真的话,林九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任由她在自己脸上涂抹。
旗袍早就在20年代初便在在上海慢慢流行开来,自去年政府将旗袍定为国服之后,现在已成风靡全国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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