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拿着姜芸姝赠予的美酒,去找老卢。
老卢看见黑风时,眼神倏地亮了,但很快就暗淡下去,声音有些无力道:“你来做什么?”
黑风凑近笑笑说:“卢大哥,我来看你了。”
老卢虽说没表现出来,但是心底倒是比较欣慰:“看我作甚,我又不是那黄花大姑娘,不过是个糟老头罢了,有啥好看的。”
黑风赶紧凑过去狗腿道:“嘿嘿,卢大哥别这样,小弟可是惦记着您呢,这不,有了好东西,当然要第一时间拿过来给大哥享用。”
黑风打开衣服的一角,露出一个酒瓶,老卢的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最后还是没忍住,手指了指黑风说:“你小子,总是让人恨不起来!”
黑风再次笑笑,不知为何,他对老卢是打心眼的觉得亲切,对老卢狗腿起来特感到特别的自然:“卢大哥,之前是小弟的错,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弟一次成不!”
老卢倒也不是恨他,只是觉得自己付出了真心,却被人利用了一把,心里不太痛快罢了!
总而来说,他倒是也吃啥亏,也没遭啥罪,反倒是因此喝了几瓶好酒。
黑风献宝似的把酒瓶献上,老卢笑嘻嘻地接过,给他使个眼色,然后两人躲到角落的小房里去聊天喝酒了。
老卢这段时间是真的难受,因为酒瘾犯了,又没法子喝上两口,有时候难受起来鼻涕都给难受出来了,这会儿刚刚打开酒瓶盖子,那股香味直冲脑仁,直教人神清气爽啊!
“香,实在是香啊!”老卢忍不住赞叹道。
黑风赶紧掏出准备好的杯子,给老卢倒了一杯,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卢大哥,我敬你一杯!”
老卢笑着接过酒杯说:“行,这杯酒,我受了!”
两人就此冰释前嫌,再次恢复了当初的好兄弟,好不畅快!
一杯酒下肚,老卢脸上泛起了红晕,心情也越发舒畅起来,同时也开始变得口无遮拦起来:“小黑啊,你这次来找我,不单单是为了送酒这么简单吧?”
老卢何等精明之人,一眼就看出了黑风的来意不只是单纯的看望。
黑风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卢大哥果然慧眼如炬,实不相瞒,小弟这次来,确实是有事相求。”
老卢挑了挑眉,端着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的酒液:“说吧,什么事儿?只要我老卢能帮得上忙的,绝不推辞。”
黑风凑近老卢,压低声音说道:“卢大哥,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们想从内部入手,打破目前的困境。”
老卢微微皱眉,睨他一眼道:“你没开玩笑把?”
黑风认真地点点头说:“卢大哥,难道你真的甘愿就此终结此”
当然不甘愿,但又能如何?
黑风继续说:“卢大哥,我不甘心,我很想离开这里,哪怕付出沉重的代价,也要离开这里,与其如同木偶般麻木地活着,倒不如拼出一条血路,哪怕前面是万劫不复之地,也要去闯!”老卢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这事儿可不好办啊。内部情况复杂,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黑风神色凝重道:“我知道这很危险,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卢大哥,你在里面待的时间长,对情况比较熟悉,能不能给我们指条明路?”
老卢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酒,“也罢,看在你这小子还算有良心的份上,我就帮你们一把,不过,你们可得小心行事,千万不能露出马脚,不然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黑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同时也保证道:“多谢卢大哥!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暴露您的,如果成了,我们带你一起走,如果败了,那大哥就当从未认识我这个人,下辈子我还要跟大哥当兄弟!”
老卢拍了拍黑风的肩膀,叹声道:“行了,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
老卢开始详细地给黑风讲述内部的情况,包括人员分布、权力结构以及一些潜在的危险。
黑风认真地听着,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老卢也耐心地一一解答。
窄小的空间里,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商讨着计划,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当酒瓶见底的时候,黑风也对内部情况有了更清晰的了解。
黑风感激道:“卢大哥,等我们成功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老卢摆了摆手:“报答就不必了,我只希望你们能平安无事,记住,千万要小心。”
黑风郑重地点点头,然后起身告别。
他怀揣着从老卢那里得到的重要信息,匆匆去找姜芸姝和潇亦然。
姜芸姝看到黑风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有收获吗?”
黑风点点头,将老卢告诉他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姜芸姝和潇亦然听后,都陷入了沉思。
潇亦然开口道:“看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不过,有了这些信息,我们也算是有了一些头绪。”
姜芸姝也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们现在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具体的行动计划。”
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仔细地分析老卢提供的信息,制定出一个详细的计划。
这个计划必须万无一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姜芸姝道:“我可以提供药物,让那些巡查的人陷入昏迷,然后再提供可以让赌场的人陷入幻觉的药物,但这些药物能维持的时间只有一炷香的时候,太长时间的话会对大脑造成不小的影响,所以我们务必速度要快,再幻觉消失之前把图形彻底摸透,找到出入口的确切位置!”
黑风点头:“好,属下这就去着手准备!”
怎知此时,房间里却传来了碰撞的声音,黑风立即起身抽刀,目视屏风后面的位置,一个人影缓缓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怜爱脸色惨白,小心翼翼道:“是、是奴家不小心撞到了花瓶。”
说着,怜爱后怕地看了几人一眼,赶紧低头道:“奴家不是故意偷听的,奴家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