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姜芸姝人已经不见了,陆承轩也不见了。
就连黑风都不知道去哪了。
“喂!你们人呢?”
姜芸姝去了芸娘的房间,因为金娘没有给她准备客房,陆承轩也不打算给她准备客房。
她总不可能去睡陆承轩的房间吧,所以打算跟芸娘挤挤凑合一晚上算了。
没想到,金娘早有准备,说想找芸娘去房间说说贴己话,说对芸娘一见如故,觉得很是贴切有亲属感,特别想跟芸娘亲近一下。
这亲近一下不要紧,关键是把芸娘接走了,还把姜芸姝一块带出房间了,然后还把芸娘的房间给上了锁。
姜芸姝看着那把巨大的铜锁傻眼了,这是几个意思?
有侍女前来贴心提醒道:“姜小姐,金娘跟芸娘在说话,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钥匙又被金娘带走了,奴婢也没钥匙开门,不如您先去镜月轩等等,王爷此时正在镜月轩喝茶,正好你们也可以说说贴己话,解解闷呢!”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金娘这就是故意的,但姜芸姝却找不到证据。
没辙,她除了镜月轩也没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黑风急匆匆进去给陆承轩说:“王爷,姜小姐过来了。”
陆承轩暗自开心,金娘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赶紧端坐着,一本正经地看书。
姜芸姝坐到陆承轩对面,问道:“这次泡的什么茶?”
陆承轩眼皮子抬了一下道:“单枞,合口味吗?”
“可以,单枞的味道不错,而且我也不挑。”姜芸姝以往很少喝茶,都是喝咖啡来得管用。
喝茶这块,陆承轩还是要比她专业多了,只是人家今日脸上写着心情不佳,请自便。
姜芸姝求人不如求己,自己给自己泡茶,顺带还给陆承轩斟了一杯:“尝尝看,虽然我的手艺不佳,但泡茶应该问题不大。”
“难得你还会承认自己手艺不佳。”陆承轩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确实跟他的手法比起来还是略逊好几筹,“单枞不是这样泡的,我教你。”
这上好的茶叶,每年也就生产那么几斤,被泡坏了就是浪费。
陆承轩亲自示范一次给姜芸姝看,从手法,以及冲泡的时间跟速度,还有颜色如何判断是否冲泡好了,期间各种学问,姜芸姝啧啧称奇,但实在是对泡茶没有太多兴趣。
“算了,我还是比较合适当喝茶的那个,泡茶这种反锁的功夫不适合我。”姜芸姝说。
冯川进来就听见这话,拍着手掌叫好:“这话太对了,泡茶有什么意思,当喝茶的才有意思,而且你放心,有承轩在哪里需要您亲自动手,坐着等喝茶就是了!”
“哎哟,刚刚菜吃多了,这会儿口渴得很!”冯川是一点都不客气,再次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自己抓了一个大杯子就给陆承轩方才泡的茶一次给斟满喝掉了。
陆承轩瞬间黑了脸:“有谁喝茶跟牛饮似的?”
冯川嘿嘿地笑着:“别这么小气,我这次来是给你女人治脚的,一杯茶都舍不得吗?”
姜芸姝嘴角抽搐道:“谁是他女人?”
冯川打哑谜:“谁说话谁就是咯。”
跟不要脸的人相处,真的是挺费劲的。
姜芸姝自己的脚自己能治,倒是不想麻烦别人:“多谢冯神医的好意了,我自己能治,不必劳烦您了。”
冯川不干了,站起来拍案道:“这可不行,陆承轩的银子我都收了,饭也吃,茶也喝了,这会儿你说不治了,难道要让我把吃掉的饭都吐出来不可?”
姜芸姝汗颜:“这倒不必!”
冯川打铁趁热:“那不就行了,反正左右也是要治疗的,谁治疗还不是一样,为了我肚子里的饭别从嘴里出来,您就行行好,把脚伸出来让我瞧瞧呗!”
这话听起来,怎么就怪怪的呢!
但姜芸姝还是伸出了脚,只是冯川还没掀开裤脚看,就被陆承轩挡住了。
抬头是陆承轩阴沉的脸,仿佛随时都能杀人似的眼神,厉声警告道:“不该看的地方,多一寸就不能看,你应该懂吧!”
好家伙,这要是不看脚的话,他还怎么治?
冯川忍住被气伤的那口气说:“放心,不该看的地方,我一丁点都不看,这下总行了吧?”
陆承轩这才让开,冯川真是又气又好笑,掀开裤脚一看,没忍住顺口来了句:“哟,还挺白!”
然后……他就被打了!
后来的后来,是冯川顶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咬牙切齿地给姜芸姝的脚施针,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扭伤,竟然让他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吃了一顿饭,喝了一杯茶,还挨了一顿打!
好你个陆承轩,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有异性没人性!
陆承轩全然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反倒是对冯川说了句:“古人云,朋友妻不可欺,想必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应当理解。”
冯川收起银针,跳起来道:“我理解个屁啊,陆承轩,我忍你很久了,你今日要不给我双倍的诊金,我跟你没完!”
这个好说,黑风特别给力,早就准备好了黄金,一只手就抓了五个金元宝,放到冯川的眼前晃来晃去:“冯公子,你就放心吧,安承王府啥都不多,银子最多,少不了你!”
冯川立即坐了回去,最近他在研发一种毒药的解药,需要资金来维持,看在钱的份上,他就忍了这口气吧!
但姜芸姝也是个爱财之人,一把扼住来冯川捏着银针的手说:“冯公子,接下来的针我自己拔就好,银子可否分我一半?”
冯川一口拒绝:“不行,今天你这脚,我是治定了,谁都不能阻止我给你治脚!”
一副谁敢阻拦我,我就跟谁急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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