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和昨天的目光相比,今天这个怪人好像就收敛了很多。
起码南柯感觉这人的眼神看着自己不再像是看着一件道具,看着一具活动的尸体一样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具体形容,但南柯就是产生出了这样的感觉。
有的时候南柯觉得自己的感觉还是蛮准的,所以倒也没有直接甩脸起身离开,只是皱了皱眉头,点头说道:“我叫南柯,不是什么道友。”
“诶!别这么说嘛!”
井单很是自来熟,“这些修小众传承的古流都是道友!现在的人基本都在选些什么进境又快资源消耗又少的修行途径了,平日里想出去跟人交流一下修行的心得也找不到人。”
“放眼望去不是练明劲暗劲的就是在准备修行武学给自己根骨改易的,要不然就搁那练皮练肉练骨练脏,或者是九品破限的武者……”
“但他们都只是随大流跟风而已,多数还碌碌无为,不过是在泥潭里摸爬滚打,只有个别几个才能练得明白去尝试晋升宗师之境;远不如像你这种年纪轻轻就已经修至如此境地,甚至在古流传承的基础上还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道路,才是真正堪称一代宗师的存在呀!”
南柯一愣,这位井先生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得懂,但连在一块就有些不太理解其中意思了。
“我修啥古流传承了……”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但是这人说话好听,爱听,多说点。
“昨日一见,我还以为你是结合了【太阴炼形】与【赶尸之术】一脉的传承,真正将活人炼死,再由阴转阳,修成如同【身外化身】般的神通。”
井单缓缓说道:“但往后我才发现自己判断错了,很是抱歉。”
南柯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开口说道:“不是,我感觉你现在可能也判断错了……”
井单闻声之后眉头一皱,把鼻梁上的墨镜往下扒拉,凑上前来盯着南柯一顿猛瞧。
随后他信誓旦旦的开口说道:“不可能!我这回可不会看错了!你肯定是修行了【太阴炼形】之术,五脏六腑之间生死轮转,阴阳相隔,却介乎于其中的界限之上,很有我这派【七返九还】的意境在内,但我猜应该不是!”
井单说着,还低头沉思起来,嘴里喃喃自语:“就五脏的状况来看,应该是【五气朝元】那边的?但是那个也太小众了,修行这玩意的少,有所成就的更少,我见得也不多,也就上次在武术家协会会长那个老头儿身上见到过一次……嘶,不好判断呀。”
南柯闻声之后也睁大了眼睛,虽然井单的说法里很多内容他都不太听得明白,但自己身上的一些情况,他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南柯自己虽然没有修行过什么【太阴炼形】,但至少之前几天每晚睡觉的时候,他都在梦里的生死狭间那边接触到了这个。
【天机入梦】之下,选中了【神鹤书】就成功易形,虽然对于南柯而言还是一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但好歹南柯已经感受到【神鹤书】为自己带来的好处了。
只是那门尸解法·【太阴炼形】带来的效果让南柯困惑。
真要说有什么变化吧也没有看见,又不像【神鹤书】这样直接给自己根骨改易这么明显。
除了有些担心五脏里那几块石头会不会突然给自己爆个大的,心肝脾肺肾里都埋了一块石头那不得当场物理升天,让南柯担惊受怕以外,好像什么东西都没给南柯带来。
……哦不对,好歹让南柯死而复生从事故现场里捡回了一条命,这倒是天大的好事。
有的时候南柯都开始困惑,难不成这东西能当复活币使?
但是让南柯真的用自己的命去作死来检验这个复活币的真伪,那还是有些敬谢不敏的,南柯本能的感觉也认为这玩意多半不是什么复活币。
死了一次以后,南柯可更加惜命了,还得多赚点钱让老妈不用整天跑广寒区出差提前退休呢。
不过眼前的井单三言两语就道出了南柯的一些状况,让南柯惊讶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丝希望。
“你……井先生,您还能看出什么吗?”
井单摆摆手:“你修行的太过于深奥了,本就表象不显,我能看得出这些已经是穷尽目力,再多就超出我的眼界啦。”
南柯挠挠头,坦然开口说道:“可是我不是你想的那些小众古流传承的修行者,我昨天才想当个武术家来着……”
见南柯不似说谎,井单的目光一亮:“没事没事,能够看见如此异象也算是心满意足了,虽然你觉得自己不是,但你已经是了,我们往后都可以找机会多交流交流嘛!”
在南柯和井单说着的时候,一边又传来了冯翔的声音,从通道里咋咋呼呼的跑过来:“大哥原来你在这儿呢!可惜了你刚刚没看见我一个打十个的风采,我直接速通考核,就等证书印出来了!”
见冯翔跑过来,南柯开口介绍道:“这是冯翔,我在鹤仙流的武术道场里认识的朋友,这位是井单先生……”
井单笑了笑:“金丹传人,不值一提。”
“金丹传人?”
南柯和冯翔闻声之后面面相觑,练这个的确实没见过。
说起金丹,南柯能够想到以前在小说里看的什么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就已经很努力了。
不过冯翔在南柯旁边找个位置坐下以后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缓缓开口说道:“我好像以前听我家里的人提起过,这类很少见的武术家将周身气血在体内炼就成一颗金丹,经历【七返九还】的修行,有所成就以后,堪比一代宗师!”
井单挑了挑眉头,赞叹道:“家学渊博呀!”
冯翔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他和冯家的关系不是很好,但还是开口说道:“家里的人有些看书比较多,我听他们闲聊的时候提起的。”
这时准备了许久的演武场也正式开启,甲子武馆的武术家吕书也登台上前。
看见场上的景象,冯翔却皱了皱眉头:“原来是甲子武馆那边的家伙。”
南柯见冯翔的态度似乎不太好,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甲子武馆怎么了吗?”
“甲子武馆和咱们鹤仙流武术道场之间有不少摩擦,以前大师兄和那个吕书在武术家协会组织的比赛里碰过,他被大师兄给放倒了以后很是不服气,私底下想找回场子,又被打了一顿。”
冯翔开口说道:“大师兄对那个吕书留手好几次了,他倒是一点都不识好歹,每次都跟疯狗一样咬上来,还叫人给咱们武术道场泼脏水。私底下有武术道场出去的学员遇上甲子武馆那边的人,有的时候也会出现冲突。”
南柯懂了,点了点头。
现实商战嘛。
一般来说不是毒死你家池塘锦鲤就是给他家发财树浇开水,或者买通保安纠集人手去给对家拉电闸,再狠辣点就半夜去凿别人祠堂里的龙舟在船底钻个洞。武术家之间的商战就更直接一点,有的上门踢馆有的摆下擂台划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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