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搜!”
齐公公一声令下,雷厉风行。
不久,从张亮家中搜出的正是那些特制的桃花酿坛子,上面刻有花满楼的独特印记,证明了其独一无二的身份。
“王爷,您亲眼所见,分明有人在背后设局陷害臣妾。张亮虽有错,但他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即便没有他,也会有其他人来玷污我的名誉。”
宋微若哭得楚楚动人。
萧老夫人一拍桌子,怒声喝道:“如云给我查,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东西敢动若儿的主意?”
她怒不可遏,“简直太嚣张了!竟然在我们眼皮底下玩这套把戏,分明是没把我和安宁放在眼里!”
云姑姑急忙行礼,出言安抚:“老夫人息怒,此事我必定查个清楚。”
安宁郡主则轻笑了几声,笑声中夹杂着几分玩味和讽刺:“看来哥哥的后院也是波澜起伏啊。”
“罢了,今日是为我接风的宴会,安宁心领了这份好意,先行告退休息了。”
安宁郡主的言语中透露出淡淡的疲惫,转身离场,留下满室的揣测与不安。
说罢,她未作片刻停留,优雅而决绝地转身,背影迅速消失在长廊尽头。
萧老夫人的情绪愤怒与焦急交缠,朝女儿欲伸还休的手僵硬在空中。
那声未竟的呼唤,最终只能化作喉间的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唉,如云,扶我回去吧。”
餐桌上,每个人心头都藏着各自的盘算,随着萧老夫人与安宁郡主相继离席,原本就微妙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萧瑾昱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轻轻转头,目光锐利地锁定在林翩月身上,一字一顿地质问:“王妃,对此事,你有何高见?”
林翩月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微惊。
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如水的神情,眼中甚至还隐约透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
“臣妾斗胆揣测,宋妹妹或许是无心之失,但这无疑揭示了她在家中管理上的些许疏忽。”
她的话语谨慎且周全,字字斟酌。
说到这里,她特意顿了顿,眼波流转间,不动声色地将视线引向一旁的江清晚。
“譬如前些日子,逸哥儿曾对我提及,尧哥儿的居所未曾使用金丝炭,江姨娘,这其中是否有何误会?”
江清晚在突如其来的关注下并未失措,而是从容站起,行了一礼,语调恭敬而坚定:“多谢娘娘关心,尧哥儿的住处确已更换为金丝炭。”
话音刚落,素月仿佛蓄势待发,从一旁猛冲而出,噗通一声跪倒在萧瑾昱与林翩月面前。
那股子勇气,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王爷,王妃,我家主子仁厚宽容,许多事能忍则忍,但从不涉及小主子的安全与福祉,奴婢愿为小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她声音颤抖,却充满了决心,随后一个重重的头,敲在冰凉的地面上,是那样坚决。
林翩月满意的微微颔首,一切如她所预料,只见张嬷嬷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情绪激动的素月。
素月抽噎着,断断续续地道出了前因后果:“那日,我前往库房领取金丝炭,岂料管事公公告知,金丝炭仅供郡主与老夫人享用,他人无福消受。”
“我一听,心中自是不服,便与他理论了几句,谁想他竟搬出侧妃娘娘的名义,让我直接找侧妃娘娘商量。”
素月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我遵照规矩,先征求了白儿姐姐的意见,得到了允许,结果那管事交给我的,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炭。”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慨与不平。
木炭的质量低劣,燃烧时黑烟滚滚,根本无法在屋内使用。
这样的待遇,对尧哥儿来说,实属不公。
“实在别无他法,我只好回禀主子,主子担忧此事影响郡主归家的心情,只好自掏腰包,从外面购置金丝炭。”
素月越说越激动,泪如雨下。
“为了节省开支,主子自己用起了木炭,连续几晚难眠,我这做下人的,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求王爷、王妃为我们讨回公道。”
江清晚感受到了数道灼热的目光,急忙低下头,假意擦拭那并不存在的泪水,演技恰到好处,一副饱受冤屈的模样。
她眼帘低垂,眸中流露出迷惘与脆弱,宛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满载着委屈,却又显得异常温顺。
萧瑾昱凝视着江清晚,眉头紧皱,声音沉沉,“为何受了委屈,却不早些说出来?”
江清晚以细弱蚊呐的声音答道:“妾身不敢轻举妄动,郡主即将归家,府中事务繁忙,这等小事,怎敢轻易打扰府中的安宁。”
萧瑾昱啼笑皆非,欲言又止,碍于林翩月在侧,不便直言,只得出声命令:“先将那管事拿下,杖责三十,尧哥儿乃本王血脉,府中之人理应敬重。以此为例,警示他人。”
随即,他挥手打断了宋微若的辩解,“本王心意已决,无需多言。至于侧妃,此次治家不严,罚你禁足半月,抄写佛经为老夫人祈福。至于酒水之事,本王定会一查到底。”
说罢,他转头,冷峻的目光直射林翩月,不带半分温度,“王妃,对本王的决策,可有异议?”
林翩月抿了抿唇,轻轻按住胸口,恭顺地答道:“臣妾不敢妄加评议。”
人群散去,只留下一地的纷扰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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