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也不像医生,真不知道她坐那干嘛。”
“给套工具就会看病了?那能当医生的多了去了!”
“还是赶紧多找几个专业医生来吧,别把我们当傻子糊弄。”
兰君有些心虚地从包里摸出一把银针,“我是中医,看病靠望闻问切,治病用针灸即可。”
她去下乡时习惯了轻装上阵,别说白大褂,就是脉枕、艾灸罐和刮痧板也没带过。
反正银针能随时从虚空抓取,对她来说随时随地都能给人看病治疗。
哪想到在市区义诊,还要讲究门面和排场。
失策了。
听着众人的冷嘲热讽,陈娟心情好极了。
她就要让兰君知道,中医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能来华懋饭店见世面,不是因为贱人医术好,而是她的施舍。
要不是她特意和公公提,公公哪会想到让贱人参加义诊!
就在众人议论声越来越大时,服务员从饭店医务室抱来一个铁盒子,小心翼翼放在桌上,不放心地问兰君:“你,会不会用?这套医疗器材老贵了。要不你先试下看看。”
兰君从没接触过这玩意,虽然看陈娟操作已记下所有动作,但说实话,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承认不会用?
那今天肯定捞不到义诊了。这么多人,多好的宣传机会啊!不让大家见识见识中医的博大精深,如何对得起国庆节?
心思电转间,兰君已经淡定地伸手,打开血压计扳开开关,将水银柱标准到“0”刻度。
拿起袖带,绑在服务员手肘上,把听诊器金属头塞到袖带下,另两头塞进耳中。
转动球囊开关,捏压充气,停下,再捏压充气,再转动球囊开关放气。
陈娟很想翻个白眼,以为这是处理外伤么,看几眼就会!
测血压可是科学!得听,得看,得算!
别看刚才自己忙活这么久,却什么关键要素都没讲。
姓兰的贱人能明白其中的关键才怪!
没见她盯着水银柱,已经彻底傻的模样么!
真是太好笑了!
兰君确实有些傻。
没想到,听诊器里传出的声音,竟然这么响!
和把脉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在球囊充气时,她的三指已按在服务员的手腕上。细细感受着两者的不同和相似之处。
袖带充满后开始放气时,敏锐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一记极为清晰的脉动声,可脉象上却没有任何异样。
怎么回事?
瞳孔骤缩。
这表情没逃过陈娟的眼睛。
哈!姓兰的贱人终于不行了!什么狗屁神医,这下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吧!
“兰大夫,你是中医,要是不会用西医检测工具就直说,可以向我请教,别不懂装懂,耽误大家时间事小,误诊可就不好了!”陈娟语气极为严肃。
排队的人看向兰君的眼神更不善了。
“原来是中医啊,装腔作势搞啥呀。”
“看她装得还挺像,我差点就被嘘住了。”
“义诊这种事中医来凑什么热闹?赶紧找个西医过来。”
喧闹声压过了听诊器里的脉搏声。还没体验完奇妙感觉的兰君不得不取下听诊器。
服务员自己解开袖带,伸手要收血压计。
兰君阻止,“你有阳结之症。”
服务员收东西的动作一顿,“啥意思?没事,有话直说。让大家也听听,你到底会不会看病。”
既然患者不在意,她也没啥好顾忌的,淡然开口。
“邪热入胃,所以大便干燥。”
服务员的脸腾一下红了,“你,你,你怎么知道!”
为了将宣传效果拉满,兰君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并未回答。
提气凝神,手起针落。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惊恐地张大嘴马,指着服务员的肚子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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