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丧尸的真相（上）

家园小区，临时工坊/临时实验室——
“学长，我和晓风测试过了。你用收集大家尿液，晒干后，与草木灰反应，制硝，然后与木炭、中药材的硫磺，还有磨碎的白糖混合，做出来的强化黑火药，是达到了军用的标准的。不过。”陈逍遥话风一转，“只是达到军用的及格线而已。吕曦他们用的5.8口径弹药里的黄药，比起你这黑药，威力要大很多。”
“我们小区里就这点资源，能弄出这个已经很不错了。要造子弹的话，除非原先我们学校化学系那些学弟学妹们出面搞黄药，不然还真难办。”钟离锐叉起手道，“今天我们测试的炸弹呢？”
陈逍遥拿出了一个约400克重的，薄生铁铸就外壳的炸弹，交给钟离锐：“这个，是黑火药时代的手榴弹，我设计的，请了赵家三姐弟帮忙做出来的。黑火药用起来小心点，没有黄药那么稳定。别乱砸也别直接丢火堆里去，小心远离火焰。”
“好的，非常感谢。我这就到外面去，找几只丧尸试试看。”
钟离锐刚想走，忽然想起了，昨天与晓风交谈时，提到的“C1感染体”。于是，他问陈逍遥：“逍遥，晓风说的‘C1感染体’，是怎么回事？”
陈逍遥听后，脸色变得异常阴沉，甚至流露出深深的悲伤和自责。她沉默良久，最终艰难地做出决定，声音低沉地说道：“学长，你杀了我吧。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伸张正义。”
钟离锐听到陈逍遥的话，不禁愕然；他良久才反应来，想起以前陈逍遥也提起过类似的话，于是问：“逍遥，陈氏长苼生命科技集团，跟现在的末日丧尸危机，有什么关系？”
“学长，今天你听到的这些信息，日后可能会危及你的生命。你确定还要听吗？”陈逍遥抬起头，迟疑地看着钟离锐。
钟离锐叹了口气：“你看看，现在这个城市，剩下的活人还有多少？剩下的正常活人，有权利知道，夺走他们一切的，危机的真相！”
“……”
陈逍遥闭上眼，再次睁开，深吸一口气，说：“好。我全部告诉你。当然，我知道的部分，也只涉及C0到C2阶段。C2阶段以后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你说吧，我听着。”钟离锐小心地放下炸弹，叉起手仔细听。
“C系列计划的原点，最初的目的，是我父亲为了治好，我那因为车祸而变成植物人瘫痪的，天才姐姐，陈逍姌。自从我姐姐意外车祸变成植物人、妈妈因此去世之后，父亲发了狂一样，动用集团所有最新最顶级的生物技术，试图用开发一种肉体增强型的技术，使得变成植物人的姐姐能再次站起来。”
“为了治好你姐姐？”
“是的。父亲用一种能自我复制的生物纳米机器人，匹配能加快修复肉体、并显著增强耐力的生物技术，开发出了一种生物增强基因药剂。为了测试这些药剂的有效性，父亲不惜第一次违反道德，克隆了很多个姐姐的克隆体，进行试验；上次我曾经说过，‘未来战士计划’。其实，最初没有‘未来战士计划’，有的只是我父亲一直主持的增强生命体征的长生计划。因为那场变故，我父亲大幅修改了长生计划的内容，将本身推广民用的计划，改为首先偏重于复苏复活我姐姐，专注于修复的计划。这些生物增强药剂在，100个克隆体上试验，最终只成功了12个。晓风是第一个。”
“克隆100个，只成功了12个？？”
“是的，根据数据显示，生物增强基因，使得成功的12人，耐力比正常人上升了300%，对于饥饿和疲劳的耐性，上升了300%，力量上升了60%，受伤后愈合速度上升了200%。甚至显示，原先晓风她们12人，因为是克隆人，寿命只有正常人40%，但是，现在根据线粒体测算，她们大概也能活到120岁左右，寿命上限也增加了300%。”
“这……这太恐怖了，简直是尝试不老药。”钟离锐瞪大了眼睛。
“因为成功体那巨大的增益效果，父亲不顾安全，在姐姐身上用了。然后……”
说到这里，陈逍遥潸然泪下：“父亲成功了一段时间！”
“呃，什么叫，成功了一段时间？”钟离锐大惑不解。
“姐姐真的醒过来了。她有段时间，真的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了。我，还有父亲，那时真的好开心。但是，姐姐的正常生活，只持续了2个月。然后，她又倒下了——她又出了意外。但这一次，姐姐的大脑还是有反应的，能够通过仪器，包括亲卫队身上所有的指令通讯芯片，看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姐姐再次倒下的事实，让父亲发了狂。他不知为何，强行将姐姐的剩余成功克隆体，开发成为了‘未来战士计划’，并推进了，此前他一直反对的，与各国军方的合作。然后，我所知道的是，父亲好像一气之下，裁员了100多名，世界各国的交流人才——这些人，后来我在长苼生命科技集团里，再也没有见到过。”
“你父亲，一开始反对与军方合作？”
“是的，此前陈氏长苼生命科技集团的相关生命科学技术，不仅在大乾，乃至在全世界都是领先的。所以，包括大乾军方在内，很多国家军方都想与其开展合作。之前父亲一直不同意。但是，不知道为何，姐姐再次倒下后，他突然同意了。”
“这事儿，真是挺奇怪的。我听着，你爸和你姐，肯定碰上什么大事儿了，才会这样。”钟离锐琢磨着说。
“对此，我无法提供确切答案。”陈逍遥带着无奈的语气继续叙述，“因为晓风及其余11名同伴身上增强基因的成功激活案例，‘未来战士计划’正式启动。然而，事态出现了意料之外的转折——原本在我姐姐和晓风她们身上展现出显著强化效果的基因，在其他人及其克隆体上应用时，虽然在24小时内能显著提升这些个体的身体素质，使之与晓风她们一样强大，但活性化的生命基因却会反噬宿主的神经系统和大脑。结果，这些人变成了拥有强化体魄却丧失记忆和理智，仅存生物本能攻击性的异形生物！这些异形的耐力超常人，即便是手枪子弹击中躯干，也不会立即致命死掉。唯有立即摧毁其大脑或脑干，这些变异体才会彻底停止死亡。但是，因为强化基因侵蚀神经系统的缘故，这些感染体的身体机能并不协调——所以他们行动不算迅速，但一旦近身，力气比一般正常人大——被他们缠住的，没有足够武器的普通人，因此会难逃厄运。此时，陈氏长苼生命科技集团将这些变异体称为C1感染体。换言之，它们就是现今社会上俗称的——丧尸。”
“各国军方当时发现出事以后，没有设法阻止扩散吗？”
“没有。因为，感染者是24小时以后，才显著露出丧尸的一切攻击性特征的。这些参与计划的军人，一开始身体不适，只是先送到了医院，当做发高烧退烧消炎处理。”
“我的天，医院里那么多人，他们一旦发狂扩散……”钟离锐呆呆道。
陈逍遥眼神中痛苦和内疚更加深了：“是的，正如你所想，学长。医院里的人，那些不知情的无辜的群众，他们第一个遭殃。”
“因此，随后，在仅仅半个月的时间里，世界迎来了它的末日。”钟离锐缓缓抬起头，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沉重。
“学长，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父亲，为了救我姐姐所导致的。他有罪……我也难辞其咎。学长，你杀了我吧。”
“整个项目，你参加了吗？”
钟离锐此时眼神锐利地盯着陈逍遥。
面对钟离锐此时鹰一般犀利的眼神，陈逍遥坦然道：“项目前期，为了救姐姐的时期，我参与的。当时，我的权限为第二。但是，后面的‘未来战士计划’我当时因为意见不同，所以没有继续参与，并且，当时我离开了家。”
“具体说说，是怎样的意见不同？”
“当时，不知为何，父亲疯了一样，强行推进‘未来战士计划’二期，用那些伤重垂死的人，接种二期强化修改的机体强化基因。注射之后，那些人会发射蜕变——身高会长高至平均2.2-2.50米高，力量，耐力，速度，爆发力，还有恐怖的自我再生能力，全部会提升到一个可怕的地步。这个批次，内部称为C2型号，共81个编号个体。这次你们在别墅，看到了吧，C2如果只是近身肉搏，1对1可以轻易击败全装甲形态的C0系列。C2的变异型号，甚至可以撕开普通民间未加固的建筑。而且，其恐怖的再生能力，除非是将头部彻底破坏，否则，其头部损坏组织，也会再生！我当时，觉得C1感染体对社会的危害已经够大了。但是父亲，还是执意继续推进C2系列，并投放实战……我阻止不了他，所以离开了。”
“最后一个问题。一旦注射，或者感染了丧尸病毒，还能变回来吗？”
“曾经，公司开发了几款解除剂。但是，后来证实，解除剂只会延缓变异的进程大约7天。最后，感染者，最终还是会不可逆得变成无脑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