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躺在床上,没有掀床帐,姜年上前行了礼:“参见惠妃娘娘。”
床帐里面的人没有说话,姜年就这么跪着,也没再开口。
屋内只燃着一支蜡烛,火光昏暗,姜年的腿有些麻。
但是她一动都没动,倒是床帐里的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姜年轻声问:“娘娘是睡不着吗?”
里面的人翻身的动作突然停了,还是没说话。
姜年将身上的药囊解下来,起身缓缓上前,“娘娘若是睡不着,就闻闻这个吧,心情会平静一些。”
将香囊从床帐下面递进去,姜年很自然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的膝盖实在是有点疼,看在那香囊的份上,应该不会再让她跪了吧?
她确实累了,靠在椅子上,撑着头,眯了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姜年听见床帐内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轻笑一声,看来对她也没那么防备嘛。
她好好睡一觉,明天心情好,说不定就放她回去了。
惠妃只是陈贵妃手里的刀,她是安乐公主的生母,没有皇子傍身,在宫中也不是很受宠,这么多年,一直都在陈贵妃手下讨生活。
陈贵妃想要除掉她,但是又不好亲自出面,便让惠妃将她召来,在翠微宫毁了她的名节,这样就算到时候被发现,也是惠妃背锅。
一直坐到天亮,惠妃都没有要起的架势,姜年悄悄出了内殿。
外面的宫女一见人出来,就要说话,姜年嘘了一声。
“惠妃娘娘在安睡,还是不要打扰她的好。”
宫女面面相觑,心中倒是奇怪,惠妃娘娘一向睡得浅,一晚上起夜好几趟,能睡上两个时辰就已经很不错了,昨晚自从这位姜姑娘进去忠厚,惠妃娘娘就再也没叫过人。
她们这些在外面的守着的下人也轻松不少。
惠妃一直睡到巳时才醒,醒来之后迷迷糊糊见身边的嬷嬷满脸喜色,缓缓起身:“发生了什么好事?竟笑的这般开心?”
嬷嬷一边伺候惠妃穿衣,一边笑道:“娘娘昨晚睡了个好觉,眼下已经是巳时中了。”
惠妃一愣,巳时?她记得她昨晚明明没睡多久。
“娘娘昨晚睡得好,今日气色都好了。”
惠妃想起什么,朝枕边看去,那里确实放着香囊,伸手拿过闻了闻,味道不错。想起昨晚姜年说的话,问:“姜大姑娘呢?”
“早上出了寝殿,现今应该在房里休息,娘娘可要唤她来?”
惠妃娘娘起来洗漱,“昨晚来的时候她可有说什么?”
“没有,姜大姑娘打扮的好好的,什么都没说,就来了。”
惠妃突然笑了,“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房里的人处理了?”
“回娘娘,都处理了,咱们的人去的时候,那人已经快不行了,应该是姜大姑娘的手笔。”
“呵,看来计划行不通了呀,终究是要让那位失望了,罢了,让她回去吧,告诉她,这香囊我很喜欢,让她多送些来。”
“可是...若是将人放走了,贵妃那边......”
“我无能为力,大不了,让她发一顿脾气便是,你去吧。”
“是。”
姜年正在屋里休息,嬷嬷就从外面进来了,这一次态度好了不少。
“大姑娘,惠妃娘娘说了,这就送您回去。”
姜年也没惊讶,微微福身,跟着嬷嬷出了翠微宫。
“大姑娘,我家主子很喜欢你那香囊,可还有?”
姜年上了软轿,闻言了然:“臣女回去便派人给娘娘送来。”
轿子一路往宫门口走,马车已经在等着了,看标识是安乐公主府的。
外面已经有嬷嬷等着了,见她出来,那嬷嬷恭敬的朝她行礼:“大姑娘受累,快上车吧。”
“多谢。”
外面的人扶着她上了马车,刚撩开帘子,神情茫然,迟疑片刻。
谁能告诉她,车上的为什么是燕王?
见姜年一直没动,燕王淡淡道:“怎么,不想走?”
姜年赶紧放下帘子钻进车里,缓缓坐下,弱弱问:“这不是...安乐公主府的马车吗?”
燕王突然轻笑一声:“原来你是想让王府的马车来?”
......
好了,她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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