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薇正想安慰她呢,她自己反而道:“诶,其实我这次并不沮丧。皇后娘娘待人好,我喜欢她,就算不能侍奉皇上,跟着皇后娘娘也很不错。”
这是怎样的人格魅力啊,要不是因为乾小四是皇帝,富察皇后在宫里绝对比他更招人喜欢。
陆薇非常赞同魏答应的话。
“贵妃呢,她对你怎么样?”
陆薇还只是在太后那里打个零工,娴妃就防她防得不行,不知贵妃心性又如何?
魏答应说:“贵妃一直待在钟粹宫养病,这几日身子好了,倒常常来钟粹宫,她不太搭理我,却也没给我使过什么绊子。”
陆薇点头:“那还不错。”
魏答应笑道:“我比你运气稍好点,如果贵妃真像娴妃似的,那就不好应付了。”
两人正说着话,魏答应的宫女秋兰与一名太监进屋来,秋兰道:“魏答应,长春宫李公公求见您。”
魏答应连忙站起来,笑道:“不如李公公过来有什么事?”
李延寿是长春宫总管太监,但在魏答应面前却不拿大,利索地行礼:“奴才给两位娘娘请安。皇后娘娘派奴才来请魏答应去长春宫。”
魏答应立刻答应下来,“我这就随公公去吧。”
这个点正是用午饭的时辰,皇后应该会管魏答应一顿饭,看来陆薇得自己吃饭了。
自从回宫后,她发现魏答应在皇后那边进展神速啊,魏答应忙着朝自己的目标努力奋斗,陆薇这会儿有了一点落单的感觉。
咸福宫还住着陈贵人,可是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跟陈贵人一起在小佛堂里念经敲木鱼的情景。在热合行宫结识的舒嫔还行,但舒嫔宫里的那个管事嬷嬷太势利眼了,看不上陆薇,总以为她想来攀舒嫔的高枝。
如此,陆薇干脆就蜗居咸福宫了,只是咸鱼也有无聊加寂寞的时候呀。
……
乾隆七年的春节依旧如往年一样热闹。
陆薇做啥都随着大流,轻易不出门,尽量避开怡嫔。
怡嫔现在宫里红得发紫,除夕家宴那晚,因她肚子不舒服,皇帝亲自用御辇送她回宫歇息,足见皇帝对她的宠爱。
怡嫔怀孕毕竟不能侍寝,少了一个竞争者,不少嫔妃虎视眈眈盯着这个机会,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娴妃不知为何突然入了皇帝的眼,正月还没过完,竟然被翻了两次绿头牌。
可别嫌次数少,弘历相对来说是比较节欲的皇帝。
陆薇在乐春轩等候翻牌子半年多了,据她观察,弘历歇在皇后那里的不算,他一个月最多翻七八次左右的牌子,而且翻牌子还不一定那啥,参见陆薇在木兰围场时的那一次“侍寝”。
所以,娴妃这已经算是很起眼了。
不过这些都与陆薇无关,她、魏答应,再加一个陈贵人,依旧是咸福宫透明三人组,在翻牌子这件事上是被屏蔽的。
隆冬季节,最适合窝在温暖的屋里打马吊,但这项活动在宫里不怎么流行,至少皇后是不玩的。陆薇虽然升为贵人后,有了四个宫女,是不差牌搭子了,但她谨慎,想想还是算了,最多的时候是与杏子两个玩玩她自制的棋子游戏。
这日她正在教杏子玩华容道,娴妃突然造访。
真真是稀客,陆薇实在想不到娴妃来她这里做什么,请她上坑说话。
娴妃端着茶碗却不喝,而是打量陆薇的住所,这里布置得并不精致,陈设摆放也以简单舒朗为主。
宫里流行熏香,大家伙儿都恨不得把自己屋子熏得香甜醉人。陆贵人的屋里不但无一尊香炉,竟是连普通的鲜花果子也无,只在临窗处养着一盆冬日最常见的水仙。
娴妃昧着良心夸陆薇屋子布置得大方。
陆薇心里暗笑,布置可是要花银子的,所以她干脆走简约风算了,但估计在娴妃眼里,这里根本就是大清诧寂风好嘛。
这算是两人的安全话题,聊过之后,娴妃把话题转到太后身上,“陆贵人自回京后,为什么不曾去向太后请安?”
陆薇回曰:“我每日都去请过安了呀。”
娴妃笑,“那不过是例行请安罢了,十次里连九次都见不着太后,叫什么请安?你大可用过早饭后再单独去寿康宫请安。”
陆薇这回可真是大大吃了一惊,直接道:“娴妃娘娘,怒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娴妃直视她眼睛说:“这宫里不得宠的妃子平时里也没什么可消遣的地方,你若是得闲多去寿康宫奉承太后,岂不是更好?”
天啊,陆薇听到了什么,娴妃主动说让她去寿康宫奉承太后……
她不客气地问:“娴妃娘娘何以转变如此之大?”
娴妃抿了一口茶水,“你在热河陪伴太后时,太后很高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陆薇觉得她没有说实话,但追问也没用,因此只道:“太后也是这个意思吗?”
娴妃轻笑一声,“你明日去给太后请安不就知道了。”
她与陆薇实在没什么可聊的,将来意说明后,就告辞而去。
今日天气不错,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娴妃便没坐轿子,扶着侍女的手慢慢走在长街上,权当散步。
侍女桂香很好奇,“您说陆贵人明日会去给太后请安吗?”
娴妃道:“我不知道。不过我若是她,一定会去。”
在木兰围场时,皇上可能对陆氏有那么几分青眼,可这里是紫禁城,陆氏难得争得过纯妃、怡嫔,与其把白白心思都放在皇上身上,还不如转投太后。”
投奔太后不是没价值的,虽说娴妃在宫里这些年,宠爱全无,但背靠太后,无人敢欺辱慢待她。
桂香很是为自家娘娘不值,“您不喜陆贵人,为何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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