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忠瞧着姜丝把那黑色药丸丢进嘴里,吓得一连后退好几步。
剑一这会儿也紧张起来,心想:少夫人这是大仇得报,没了牵挂啊!这药也不知有没有解药,就是可怜我家少爷新婚就要丧妻了。
“你想要?”姜丝慷慨地从瓶子里又倒出一颗黑色药丸,递向洪忠。
洪忠一看,吓得立即躬身行礼,“少夫人,我我我……我还不想死。”
洪忠不要,范桐眼疾手快,立即拿过姜丝手里的黑丸子,塞进嘴里咀嚼,速度之快,大伙儿都没反应过来。
“少爷!”
洪忠和剑一此刻惊恐不已,眼睁睁看着范桐把药吞下去,却无能为力。
“你俩真不吃?”
姜丝又倒出两颗,故作严肃地问道。
少爷吃了毒药,若是他有个万一,自己回去也只有一死,还不如跟少爷一起死。
这样想着,洪忠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拿起其中一颗黑丸子丢进嘴里。
因为这丸子太大的缘故,不能一口气吞下去,只能咀嚼开。
只是一咬开那黑丸子,洪忠就震惊了,先前那一点点苦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口香甜。
洪忠再看向姜丝的时候,一双眼睛都在放光,这是什么毒药,这也太好吃了,如果毒药都是这么好吃的话,请用毒药毒死自己。
“媳妇,好甜,还要。”范桐像孩子一样,伸出大手递到姜丝面前。
姜丝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上辈子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没脸没皮?
“您是父亲身边那个护卫吧?”姜丝把另一颗巧克力递给范桐,而后将手中那一瓶都递给了身后的中年男人。
剑一有些吃惊,但手上却不客气,“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范桐告诉自己的,他说这车夫的招式,跟那晚范老爹身边那蒙面高手一样。
“您的招式。”姜丝一脸讨好。
剑一余光瞥见姜明远一家,看着他们的惨状,心里突然有些慌。
少夫人每次教训他们的时候,就是这样笑的,笑得越甜,下手越狠。
“臭死了臭死了,咱们快回家。”范桐把巧克力丢进嘴里,气冲冲往马车走。
见状,姜丝又对剑一展露出一个亲切笑容,而后随他一起上了马车。
看着姜丝的背影,和离开前的笑容,剑一握着瓶子的手都在发抖,“洪忠小子,我今天没得罪少夫人吧?”
洪忠满心都在剑一手里的巧克力上,急切开口:“肯定得罪了,少夫人怕是在里面下了毒,徒儿不怕辛苦,就让我替师父您解决吧!”
说着,洪忠便伸手去抢剑一手里的黑瓶子。
师父就是师父,岂能着了洪忠的道,剑一反应极快将那瓶子收起来,洪忠连根毛都没抓到。
看刚才这小子的表情,和少爷那生气的模样就知道,这瓶子里的糖是好东西,他又不傻,到了自己手里,还能白白给洪忠这小子?
“你,留下善后,记得安排两个人盯着姜家,以防有人下黑手,想要借今日之事陷害范家。”
剑一有时候脑子是不够用,但跟在范志荣身边多年,不可能半点心眼子没长。
说起正事,洪忠也不再嬉皮笑脸,连连应下。
这边的姜丝和范桐前后脚进入马车。
一进马车内,姜丝便道:“让他们在这等一会儿,我进去薅点羊毛。”
“不是,你这小偷属性改不了了是吧,这啥时候你还想着……”
范桐话还没说完,眨眼的功夫,姜丝便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会儿,姜家下人都在忙着照顾姜明远一家,屋里四下无人,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时间有限,姜丝进了屋子见啥收啥,桌椅板凳床铺衣服都不放过,就是连根毛都没给他们留。
收完主人房,姜丝又把下人屋子也收了个干净,这些个下人也没少欺负原主。
正当她路过厨房的时候立在后门的柴堆,忽然传来奇怪的声响。
姜丝立马警觉,从空间取出匕首,小心翼翼靠近。
当她掀开稻草,对上的是一双无比熟悉的眼睛。
“姜鸣!”
她永远记得,那个夏天,那个挡在她身前鲜血淋漓的孩子。
小男孩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脏污,他的模样未曾变过,一如他离世的那年。
“嘶!”
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拉回姜丝的思绪。
男孩死死咬住她的手臂不放,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染红了她的衣裙,也染红了他的破布残衫。
“人呢?怎么追到这里就不见了?快找,找不到那个杂种,咱们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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