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月暌违已久,只等着在宁兰最得意的时候给她当头一棒。
“嬷嬷,这两日就让那个贱人得意去吧,也得意不了几日了。”
唐嬷嬷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却是久久地不曾言语。
*
青姐儿周岁礼前一日,宁兰收到了小林氏寄来的信件。
这些时日她有意去忽略小林氏还在小南安王那儿受苦一事。
如今收到小林氏的信件,宁兰的一颗心宛如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煮了一番,实在是煎熬的难以言喻。
近乡情怯,她盯着那封信盯了许久,才叹息了一声道:“她一定过的很不好。”
却还要在那种境遇之中给自己写信。
宁兰愧怍难安,只叹道:“到底是我对不起珍姐儿。”
朱嬷嬷见状则温声开解了她一番。
等宁兰读完小林氏的信件,得知她这些时日过的还算稳妥后,这才道:“那位小南安王若当着心悦珍姐儿,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如此痛苦,也不让她再见一眼龙哥儿?”
想起形单影只的龙哥儿,朱嬷嬷也是一阵慨叹。
“最无辜的就是孩子。”
宁兰耐着性子将信件读到最后,因知晓小林氏记挂着龙哥儿,便让朱嬷嬷去拿了几件龙哥儿的贴身小物来。
她只盼着小林氏瞧见了这些物件后能重振自己的心气。
日子还长,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虽说如今的宁兰与魏铮没有办法解救小林氏,可这并不代表这事便没有了转机。
思及此,宁兰便走到桌案旁研磨写下了给小林氏的回信。
陆礼定然会将她的回信细细检查一番。
是以宁兰并没有在回信里写上多少露骨的话语。
只是耐着性子让小林氏“静待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