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年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但被男人挡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薄琛渊轻啧一声,掀了掀眼皮扫他,眼里赤裸裸的不屑,理直气壮的模样,“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顾淮年。”
“二哥,里面的人是?”
顾淮年脸色也变了,阴沉着脸看向薄肆瑾。
薄琛渊高高在上的睥睨他,冷笑着,“我有需要向你汇报的必要?”
顾淮年知道薄琛渊已经在不高兴的边缘徘徊,也不敢硬来,只能放低姿态跟他商量。
“二哥,青栀不见了,所以我……”
“你觉得她跟我在一起?”薄肆瑾漫不经心地掀唇,眼里是毫不遮掩的讥讽。
“不是……”
话还未落,就听到向来在他们兄弟之间好说话的薄琛渊打断了他的话,“顾淮年,你还没有来质问我的资格。”
“啪——”
门被关上,顾淮年吃了一鼻子灰。
薄琛渊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刚才还熟睡的女人此刻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饱餐餍足了,但平白无故挨得一把掌还像刺一样压在他心里,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好,“看我做什么?你求着我做的?”
姜青栀自知理亏,抿了抿唇起身下床,一言不发地准备起身走人。
“这么着急去见他?”
身后传来男人冷漠而又拿腔作调的声音。
姜青栀闭了闭眼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字,“薄、琛、渊、对、吗?”
“为什么从头到尾不说你的名字呢?因为你知道我是顾淮年的妻子,你享受着这种禁忌的乐趣对吗?”
“魅影那次,你和顾淮年待在一起吧?所以你才能一边故意撩拨我一边接通电话。”
“我和他在楼上吃饭的时候你也知道,所以你故意上来骗我什么花钱雇佣的。”
“还有今天,明明他在外面敲门,你为什么偏偏不停止?”
姜青栀每说一句眼神愈冷一分,直至慢慢地扯了扯唇,“真了不起呢,拿我当傻子一样玩有意思吗?”
薄琛渊冷冷地望着她,眼里不带一分情绪。
沉默了半晌。
“啪啪啪。”
男人忽然抬起手来鼓了鼓掌,俊朗的面容一片阴沉,语气恶劣,“有意思啊。”
倏地,他缓缓地走过来,单手拎起气势汹汹的女人放在茶几上,身体俯压下去,将人按在逼仄的环境里,低声冷笑,“第一次是谁主动爬的我床?”
“昨天又是谁拿腔作调的求我做?”
“姜青栀。”他抬手掐着她的下颌,笑意不达眼底,“床都上了百八十遍了,现在装模作样什么呢?”
说着就要低头去吻她。
姜青栀毫不留情地抬起手,被男人反手将两只手攥在一起,举过她的头顶,压迫性十足,“还想再甩我一巴掌?”
“姜青栀,既然知道我是谁,就别故意来挑战我的底线。”
男人几乎是咬的,两人的口腔中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薄琛渊才用指腹重重地碾磨了下她唇瓣上的血渍,“疼吗?”
没有半分疼惜,只有满满的羞辱感。
“不用装出这副多恨我的样子。”薄琛渊恶劣地勾了勾唇,抽出纸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才抬眼懒散地扫她一眼,“既然玩的是禁忌感,那戳破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正好顾淮年也已经知道你在我房间了,我们之间也走到尽头了。”
“请便吧,姜小姐。”
男人甚至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姜青栀抬脚就走,只是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后面男人的轻笑声,“不出意外,顾淮年还在门口守着呢。”
“去找你老公吧,顾太太。”
他故意将话说的难听,一句句都刺在姜青栀的心口上。
此刻姜青栀才意识到,先前那个体贴温柔的薄琛渊,都是他为了新鲜感而故意接近她的手段,而现在她面前的男人。
才是薄琛渊本人。
也是,身为A城第一大豪门,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
她迈出的脚步顿住,进退不得,让她此刻回去跟他妥协,是她万万做不到的。
“怎么?舍不得了?”薄琛渊点起一支烟,指尖一片猩红,周身都笼罩在烟雾中,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情绪。
姜青栀没说话。
听见身后的男人又笑,“舍不得的话我不介意再和姜小姐来一发分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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