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栀赶在顾淮年回来之前冲了个澡,并且换上一件相当保守的衬衫长裤,坐在沙发上翻着书,碎发偶尔滑到书上,她伸手拨去。
顾淮年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脑海里无端的想起了刚才魅影里热舞的女人,心里的火气更盛,脱下西装甩在地上,将衬衫的袖子往上拢了拢,嗓音粹冰,“做完了回来洗澡换上衣服了?”
当着面姜青栀也不敢跟他硬碰硬。
放下手里的书起身,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来,“顾先生,请问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呢?”
顾淮年看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就烦,明明在外面叫的那么孟浪,在他家人面前就装得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好像多纯情天真一样。
“明天回老宅。”
“好的。”姜青栀公事公办。
“没忘记三年前的约定吧?”
姜青栀一板一眼地背诵着三年前男人说的“但我们没领证的事情你不能跟别人提起,并且得扮好顾太太,可以做得到吗?”
“行。”顾淮年无意间瞥见她脖颈处鲜红的草莓印,一看就是刚才的野男人吮出来的,他眼神越来越冷,“和那个野男人断了,好好做你的顾太太。”
“如果我曝光出去,那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姜青栀眼神黯淡了一瞬,职业微笑,“好的,顾先生。”
“对了,三年前这套房子你已经过户到了我名下,明天我们要一起回老宅,扮演一下恩爱夫妻没有问题,但以后……”
姜青栀不再继续说了,只是微笑着暗示他。
“所以?”顾淮年眯着眼冷声警告,鼻音更重。
但姜青栀却丝毫不畏惧,“请您从我家里……出去。”
“滚”字在唇齿间徘徊了半天,最后还是被她吞咽了下去。
姜青栀之所以敢这么嚣张,是因为顾淮年也需要她扮好顾太太,以成全他养在外面的白月光,他们之间暂时都有桎梏对方的把柄。
“你他妈……”顾淮年巴掌都扬起了,最后还是放了下来,舔了舔腮帮,“好样的,姜青栀,野男人果然给了你底气。”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姜家?”顾淮年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只是公事公办,顾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盛怒的顾淮年脸色铁青,而对面的女人却像个冷静的客服。
好一个公事公办。
“对了,主卧我已经改造了,客房在二楼。”
姜青栀又对着他笑了笑,半天没听到回答后转身上了三楼,顾淮年眯着眼盯着她的背影发呆,眼神逐渐晦暗起来。
三年不见,这死女人像是脱胎换骨了?
三年前,顾老爷子以全部家产威胁他去娶一个战友的孙女,他不从,老爷子不仅仅做了遗产公证,表示死了以后将家产全部捐赠给慈善机构,还几次三番被气进了医院。
他没办法,只能选择去说服姜青栀。
第一次见到那女人的时候,她穿了一件灰色的卫衣,搭配着一条喇叭牛仔裤,小白鞋,马尾高高的扎起,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一副木讷无趣的模样。
好看是好看,但太寡淡无味了。
和他预想的一样,女人全程板着脸,拒绝了他的提议,“顾先生,不好意思,这婚约我退不了。”
他动之以情,“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像是一盘散沙,你不想嫁给你爱的男人吗?”
“不好意思,顾先生。”姜青栀扶了扶眼镜,难得的对着他勾了下唇,“你就是我最想嫁的男人。”
这话对于姜青栀来说也是真的,她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长大以后嫁给顾淮年。
但对于顾淮年来说,只当是女人之前就暗恋他,他拧了下眉将自己的疑惑,“你以前见过我?以前就暗恋我?”
“是的。”姜青栀回答的毫不犹豫。
反倒是顾淮年愣住了,他双手交叠在一起,反复徘徊好一次,才选择了一个不那么伤人的说法,“但姜小姐,我有喜欢的人。”
“不冲突,喜欢她是你的事,想嫁给你是我的事。”
绕来绕去,顾淮年差点被绕进去,最后也顾不得女人的面子,气急败坏地重复询问,“姜小姐,你当真要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是的。”
妈的,跟人机一样。
“冥顽不灵。”他记得那天自己夺门而出,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被里面那死女人气的不轻。
后来他还是抗拒不过老爷子,和她一起搬来了这个庭院。
但那女人倒是有边界感的很,刚来就自己划分了界限,明确表示自己住客房。
他也图个眼前清净。
领证那天柳音音作着不要他去,他也就顺势没去,倒一点没在那女人脸上看见不悦的神情,依然跟往常一样寡淡无味。
直到几个小时前看到穿着超短裙热舞的女人,再到现在句句跟他针锋相对的样子。
如果不是那张脸一模一样,他都怀疑那女人被鬼俯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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