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顾清开车回到新市区,找了个酒店美美的睡了一晚。
第二天四点多起床,洗漱过后开车回到维纳斯大楼前,找了一根看起来还算结实的门柱将肩膀靠上去,望着仍旧漆黑的天空,边抽烟边发起了呆。
很快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额头上,传来一丝微凉。
下雪了!
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顾清只看到稀疏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自天空落下,很快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被披上了一层白纱。
大概五点半的时候,顾清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人影在雪中朝着这边蹒跚走来。
等到那人来到近前,看到是一个头发花白,个子很矮的老太太。
顾清打量着老太太,老太太也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顾清。
估计是在奇怪,这小子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大下雪天的搁着挨冻吹风。
老太太倒是没怀疑顾清是什么坏人。一来顾清的长相还算周正,而且毕竟是个警察,眼神和气质让人看起来就觉得很放心。再者,老太太毕竟已经是这个岁数了,看身上的穿着估计家庭条件也一般,无论是劫财还是劫色,估计都不会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老太太只是奇怪的扫了顾清两眼便不再管他了,用手扑棱掉衣服和头上的雪花,提着一个碎花布缝制的小布袋,就要往维纳斯里面走。
“徐婶。”
顾清叫了一声。
老太太停下步子,侧过头盯着顾清看了几秒种,眼神中露出疑惑之色。
“你…你是…”
“我是警察,叫顾清。”
顾清拿出警官证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眼中的疑惑之色更甚了。
“警察啊,你不是专门搁这等我呢吧,有啥事吗?你咋知道我姓徐呢?”
“是张丽拜托徐婶你来送饭的吧,呵呵,我是张丽的朋友。”
顾清笑着解释道。
“嘁!小丽可没有你这样的警察朋友。你小子也甭唬我,小丽是不是犯了啥事,让你给抓起来了?”
呦呵,老太太很精明嘛,肯本糊弄不住她。
顾清颇感意外,于是便岔开话题问道。
“徐婶,麻烦问一下,住在这里的那个额…是不是张丽的五姨?”
“你打听这个干嘛?咋滴,魏老五犯啥事了,咬人了?”
徐婶有些警惕的问道。
这老太太有点麻烦,不太好糊弄啊。
顾清无奈,于是只好如实说道。
“徐婶,是这么回事。张丽的确是犯了一点事,然后呢可能牵扯到了这个维纳斯歌舞厅。所以我就过来想查一查,是不是另有隐情,说不定到时候能帮着张丽跟法官说说情,少判几年。”
“啊,还要判刑啊,这么严重。我听说不是只有嫖娼的才判刑吗,小丽她…她…唉,这孩子咋就…唉,其实也怪不得她,都是她命不好,没摊上了好爸妈,不得已才走了歪路。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帮帮她啊,这孩子可怜呐,都是逼不得已啊。”
提起张丽,徐婶的情绪瞬间就上来了,双眼变得通红,眼泪巴巴的过来扯住顾清的胳膊央求道。
“徐婶你放心,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查清楚到底是咋回事。你先别哭,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说,我也好知道怎么才能帮到张丽。”
“嗯嗯,行行行,我都告诉你,你一定要帮帮小丽啊。啊对了,警察同志你先等会啊,我先给老五送饭去。天这么冷,她又死活不肯穿衣服,要是再不吃点热乎的,早晚得冻死在里头。”
徐婶说着,就把顾清晾在了这里,快步走进了维纳斯。
过了七八分钟,徐婶挂着碎花布兜出来了,走路的时间碎花布兜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应该就是昨晚顾清见过的那个老式铝制饭盒。
这个饭盒之前顾清就是在张丽家里见到过。
当时厨房的案子上放着两个洗刷干净的空饭盒,此外应该还有两个,一个在维纳斯六楼的暗门里给疯子用,一个在刘宗的开锁店里。
四套饭盒循环往复交替使用,顾清如此推测。
也正是因为昨晚看到了这个老式的铝制饭盒,顾清才想起那天张丽打过的一通电话,猜到了那个住在暗门里疯女人和眼前这位徐婶的身份。
徐婶说外面太冷了,邀请顾清去她家里坐着唠。
顾清欣然同意,开车拉着老太太去了她家。
来到徐婶家,刚一打开屋门便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灶房炉子里的活烧的很旺,空气中还残留着饭菜的香味。
“警察同志还没吃早饭吧,我这刚做好的白菜炖粉条,你别嫌弃,对付一口热乎热乎吧。”
进了屋后,徐婶热情的招呼道。
“不嫌弃,不嫌弃。我小时候家里也是住这种老房子。后来搬去住了楼房,感觉吃饭就没有以前香了。”
顾清搓着手笑道。
“那可不是咋的,楼房那么小点的地方,住人都不够呢,哪还有地方存白菜。这白菜呀就得先把外边的几层晒干晒透,然后再放一段时间以后,做起来才好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