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吱呀”一声，小酒馆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陆云！你在吗？”
来人正是王天霸，他一身粗布衣裳，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与这间昏暗破败的小酒馆格格不入。他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剑拔弩张的陆云和苏媚。
看到眼前的情景，王天霸浓眉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陆云身边，一把抓住陆云的手腕，低吼道：“兄弟，你疯了！？你要干什么！？”
陆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但匕首依然抵在苏媚的脸上，没有移开。苏媚惊魂未定，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颊上的血痕触目惊心，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狰狞。
“天霸，你怎么来了？”陆云语气冰冷，没有回头，目光依旧紧紧地锁在苏媚脸上，仿佛要将她看穿。
王天霸顺着陆云的目光看向苏媚，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责备：“苏小姐？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媚楚楚可怜地看向王天霸，眼波流转，柔弱地说道：“王先生，我……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想进来喝一杯……”
“喝一杯？”王天霸显然不信，他看了看苏媚，又看了看陆云，语气变得更加严肃：“苏小姐，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最好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媚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红，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她低声说道：“王先生，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只是……我只是来和陆先生叙叙旧……”
“叙旧？”陆云突然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愤怒，他猛地转头看向王天霸，一字一句地说道：“天霸，你听见了吗？她说要跟我叙旧！十年了！她可曾想过与我叙旧！？”
王天霸被陆云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情绪激动的陆云，又看了看梨花带雨的苏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王天霸不说话，陆云一把将苏媚推开，苏媚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陆云指着苏媚，对王天霸说道：“天霸，你问问她，当年她是怎么对我的！问问她，为什么要背叛我！？”
苏媚被陆云的怒吼吓得脸色苍白，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旗袍，遮住脸上的血痕，强作镇定地说道：“陆先生说笑了，当年之事，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陆云猛地拍案而起，指着苏媚的鼻子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当年是谁在老子面前搔首弄姿，是谁口口声声说爱我爱的死去活来，是谁在床上……”
“陆云！”王天霸一把拉住陆云，低声喝道，“你冷静点！”
陆云一把甩开王天霸的手，指着苏媚，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你让她说！当年到底是谁指使她背叛我的！”
苏媚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直到背靠着墙壁，退无可退。她知道，今天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怕是难以脱身了。
“我……我说……”苏媚深吸一口气，目光闪烁，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陆云和王天霸都紧紧地盯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是……是……”
“是谁？”陆云步步紧逼，逼人的苏媚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小酒馆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是谁要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