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闫埠贵他们认为何雨柱跟他们已经不同了,已然不算一个阶层的人。
就连何雨柱自己,也有这种感觉。
何雨柱知道,他将来可能因为什么事就落难了。
他身上的漏洞真就太多了。
何大清的事,
娄晓娥的事,
他岳父那边,王福荣那边,果子巷那边……
随便哪边出事引到他身上,都会把他一朝打回解放前,甚至就翻不了身。
但何雨柱仍旧不后悔。
在这个年头,想要把自己日子过好,想要融入主流并进步,想要不沾一点风险,那根本不可能。
就是现在,杨厂长对他这些亲李副厂长的中层领导,都是挑剔的多。
真要什么事上不注意,被杨厂长那边抓到把柄,根本就不用等到风雨。
老杨减除对手羽翼,也不会比老李心善多少。
但何雨柱情愿如此,也不愿像上辈子那样,跟外面这些人在泥泞里折腾。
这不是何雨柱瞧不起贫穷,只是瞧不起大家这种在贫穷里,挖空心思的算计。
哪怕将来何雨柱因为什么人牵连落难,何雨柱也会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命运。
他可能会选择带着家人逃,或者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但绝对不会再回到院子里,接受院里邻居的庇护。
何雨柱借着桌子,在房梁上摸下一个包裹。
他轻轻的拍打着上面的灰尘,解开包裹,里面是几块黑底红字的牌位。
里面有他妈的,也有他爷他奶的……
先是仔细的擦拭一番,挨个摆好,然后才从自己带来的布袋里,拿出碗碟贡献,都是完整的几道荤菜。
整鱼,块肉,还有一碟肉圆。
等到摆好,何雨柱又摸索进厨房,却是从地窖里,又摸出一小坛酒来。
自然还有几副碗筷。
这玩意怎么说呢?
祭拜的仪式感!
虽然何雨柱记得他妈不喝酒,但万一在下面待久了,被何大清的胡闹,气的学会借酒消愁了呢。
何雨柱还真想着有下面的世界。
大家百年以后,可以看着他妈狠狠的收拾何大清,那也是一件很解气的事情。
雨水拉拉刘婷,指向何雨柱,却见何雨柱笑得邪性。
哪怕雨水接受的是没有那些的教育,但在如此氛围下,也是感觉头皮发麻。
雨水轻声喊道:“哥!”
何雨柱听出雨水话音里的害怕,却是回头问道:“咋啦?”
因为何家搬走,所以暂时,何家的电线就让人在入户处截断了。
倒不是为了省那几个电费,而是懒得跟大家平摊电费的时候扯皮。
如今又在家干这个事,虽然这是大家约定俗成的秘密,谁也不会拿这个说事。
但何雨柱还是门窗紧闭,屋里昏暗。
雨水说道:“你刚才笑什么,看上去,嗯,有点那啥!”
何雨柱把刚才想的说了一下,却是笑道:“·····我在想着妈喝了酒狠揍咱爹的情况。····这有啥可怕的,这都是咱家的,就是他们在,也只会保护我们,不会伤害我们。
你看,媛媛都不怕。”
小丫头不光不怕,还眼睛咕溜溜的看着这新奇的一切。
现在的小丫头已然长开了,白白嫩嫩,粉雕玉琢,她被包裹在襁褓里,却是不停的扭动着她的小脑袋,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啊·喔”什么的。
何雨柱知道,这是因为小丫头看到新环境,感觉兴奋了。
自从满月后,何雨柱偶尔抱着女儿出门透气,看到某些新鲜的东西,小丫头也是如此。
一开始只是眼睛盯着,后来嘴巴里就偶尔可以发出声音了。
现在要是把小丫头放在摇篮里,只要她有精神,可以“啊喔”的跟何雨柱聊半天,直到聊得她打哈欠,然后眼睛一闭,呼呼大睡。
小孩子总是长得很快的,三天一个样。
何雨柱很庆幸能陪着自己的孩子成长。
开过玩笑,何雨柱跪了下来,后面雨水跟刘婷也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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